一、扑朔迷离
深夜、月圆。
月光下,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骑着一匹快马,正朝着紫云庄驰来。
紫云庄的主人是名满天下的何义,江湖上很多人称他为何二爷。
此刻的何义正在饮酒,躺在精致的锦塌上,一个花信年华的美艳少女正骑在他的身上,两手揽住何义的脖子,用口把酒哺入何义的口中。
何义好酒,也好色。他身上的女人是朋友李镖的女儿,上次在他家里看到何义後,就缠着他回来了。
诱人的美人,香醇的好酒,哪个男儿不醉?
何义就快醉了,大手抓揉着女人的乳房,喘息道∶「再快点┅┅我┅┅」
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老爷,破布回来了。」
「快┅┅快请!」
破布是一个人的名字,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一想到这个人,何义的心里就充满了踏实。
信任,是经过考验後才能得到的。
一个人可能有不少朋友,但真正信任的有几个?
破布是一个孤儿,在征讨雪山淫魔的路途中,何义在一个小店里发现了他,当时的他正畏缩在小店的角落里,等着店伙的使唤,为的是能让饿了几天的肚子吃上些东西。
他无疑是饿坏了,但当何义叫他过去同吃时,他的回答是──「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为什麽?」何义的心里有一股怒火。
「因为我没有理由。」
「我请你。」
年轻人站起身,却朝门外走去,道∶「只有我的朋友才能请我做什麽。」
「那你的朋友呢?他们在哪?」这个倔强的年轻人让人生气又好笑。
「我还没有朋友。」年轻人转过身,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坚定的神情,好像在说∶我将来一定会有朋友的。
何义站起身,伸出大手,道∶「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年轻人细细的打量何义,笑着道∶「我不喜欢我的朋友太阔。」
「你以为我很阔吗?我的这件袍子都穿了两年了。」
年轻人终於坐了下来,何义给他倒了一怀酒,问道∶「朋友怎麽称呼?」
「他们都叫我破布。」
破布没有让何义失望。
在杀完雪山淫魔後,突遇雪崩,破布背着精疲力竭的何义跑了一夜,把何义放到床上时,他自己却累倒了。
另外一次是在东海第一杀手行刺何义时,当时的何义正躺在床上,比较身边两个少女乳晕的大小,他已无还手的时间。
就在那时,破布从窗外穿入,那也是何义第一次看到他出手。
只一刀,东海第一杀手的头就被削到了地上。
破布低着头,拖着东海第一杀手的尸体,只是说了一句话──「老爷,没事了。」
自那以後,何义对他又多了份尊重。所以何义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对他,尽管他还是叫老爷。
身上的女人仍在娇吟着,雪白的胴体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何义搓住趐白的奶子,房里的春意更浓了。
破布拎着木箱,挑起珠帘走了进去∶「老爷,我回来了。」
何义用托住女孩的屁股,女孩的身体因害怕窥视而轻轻的发抖。
「都办好了?」
「是的。」破布看着何义,对他身上的女人却不看一眼。
何义感到很满意∶「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再细谈。」
身上的女孩发出愉悦的娇吟,何义粗暴地捏住她的臀肉,很快就到达顶峰。
「老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破布在椅子上坐下来,神情透着不安。
何义拍了拍身上的女人∶「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再叫你。」
女孩似乎还意犹未尽,但看到何义一脸庄重的神情,拽过一件透明的纱衣,小手拍打在肉棒上,娇语道∶「一会儿我还要!」
破布掩上门,坐在床上,何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麽紧张,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关锦,关大老爷被人杀死了。」
「在哪儿?」
「在去云海山庄的半路上。」
「什麽时候?」
「昨夜。」
「什麽人干的?」
「不知道。」
何义开始穿衣服,看着满面灰尘的破布问道∶「你累不累?」
破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好,那我们这就走。」
两个平凡的字组合在一起,就成了江湖人最感动的词。
为了朋友,可以不惜性命,可以抛弃所有的东西。
关锦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也有很多好朋友。
午夜,灯火通明。
关锦的尸体已被抬回了关家堡。
素幕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一个贴身的马童跪在地上,述说着当时的情形。
「五个,不对,是六个白衣人把老爷围在当中。」他的两眼大睁,露出一种奇怪的恐怖神情。
「说下去!」发话的是武当的黄长老,与关锦有十年的交情了。
「这样的场面老爷经过很多次了,很快就能结束,没想到┅┅」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说下去!」开封府的秦问挺身而起,声色俱历的喝问。
「老爷忽然┅┅」
「你先下去吧。」关夫人王似花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内室里出来,丧夫之痛对她的打击太重,倾城的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大嫂,节哀!」
「弟妹,你┅┅还是先到内室休息吧。」
关夫人玉手掩面,泣声而道∶「老爷突遭变故,承蒙各位援手,妾身┅┅妾身┅┅」说着,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关锦夫妇情深义重、夫妻恩爱,尽人皆知,如今阴阳两隔,看的人也跟着心痛。
秦问抢出一步,抱拳行了个礼∶「大嫂!关大爷此去何事?」
「是┅┅」关夫人俏脸一抬,迎着秦问的目光,转着向云海山庄的王景道∶「是赴王大侠的要约。」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王景。
「关大爷喜爱兰花,两日前友人送了我一株雪峰,特地请关大爷过去观赏,谁料┅┅」王景长身而起,甩手叹了口气。
「这件事有没有他人知晓?」
「想来没有。」
「贵庄的人在何处?」
「已与关爷共去了。」
「大嫂,堡里有没有别人知道?」
「老爷他连妾身都未告诉,只带了两个家童。」
秦问环视大厅,那个马童依旧跪在地上,两腿不停的颤抖,秦问圆睁双目,喝道∶「你说下去!」
「当时┅┅当时┅┅」他好像着魔一般,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秦大爷,看来云儿受得惊吓过多。」关夫人挥了挥手,道∶「云儿,你先下去。」
「是┅┅」马童如遭大赦,爬起来走向後园。
黄长老起身问道∶「秦爷,关爷行侠仗义,莫非是仇家寻上门来?」
秦问挺起胸,大声道∶「不管是什麽人做的,秦某都有办法让其现形。」
黄长老道∶「可有线索?」
秦问道∶「没有。」
黄长老叹了口气,道∶「这┅┅从何查起?」
秦问在大厅里踱着方步,回道∶「就从关家堡,线索就在堡内。」
入秋的天气沁人心脾,深夜更是如此。
从关家堡到云海山庄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的中间有一段树林。
树林的空旷地带已被人清理过了,再也看不出那一战的惨烈。
但何义依旧让破布高举火把,在林中仔细的搜寻。
不论是多麽精巧的掩盖,一定有破绽留下来。这就如再绝妙的武功,也一定有弱点可以发现。
破布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面持着火把,一面听何义的假设。
「这里应该是最初的围攻。」何义点着地上的一丛小草,细小的叶上有一丝轻微的擦痕。
「嗯。」
「可是,接下来呢?」
草痕的附近再也没有冲撞的迹像,这一战好像一经开始,就已结束。
何义凝视着破布,道∶「在江湖上能一式胜关大爷的人有几个?」
破布道∶「据小人所知,没有。」
何义拍了拍破布的肩膀,道∶「我也知道,所以,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对!特别的足已让关大哥动作迟缓,特别的足已致命。」
「那会是什麽?」
「猜的话可能永远也猜不到,所以我们还要找下去。」
「是的,老爷。」
「薛耻一出手,阎王也罢手。」
薛耻是江南最好的名医,据说,他曾把一个死去两天的人救了回来。
江湖上传说他的医术已经通神,而且是见危必救,唯一的要求是得把病人送到他府上。
有资历的人岂非都有些条件?
关家堡的管家已用了八抬大轿去抬他,薛神医还是那个条件∶请把病人抬过来。
在他的口中,是没有「死人」这个词的,是病人。
管家跪求在门外一夜,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好在第二天他的家仆告诉了一个方法,也是薛耻的唯一的喜好∶让丈夫在旁边看着奸淫妻子。
这种事与禽兽何异?又有哪位丈夫肯把妻子送上,在旁边看着与人淫乱?
关夫人的吩咐是∶「请不来薛神医,你就不必再回关家堡了。」所以管家就只有找,凭着白花花的银子找。
不知是谁说过∶「只要有钱,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长江边上有一对摆渡的夫妻,妻子刚刚二十岁,恰好是个喜欢偷情的女人;他的丈夫王二,却也恰好喜欢戴绿帽。
管家用了一百两白银,这对夫妇就随着他坐上了轿子,当家仆把这个消息禀报薛耻时,薛大神医终於破了规矩。
八抬大轿里很宽敞,宽敞得可以让两对夫妇在里面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轿里竟然还摆了张床,雕着龙凤的软床,看着就能让人想到那件事。
此刻的薛耻就坐在里面,光着身子倚在床上,他的下面,那个风流的俏妇同样光溜溜的,她的皮肤雪白,身子柔软,就好像初生的婴儿。
只是这样的婴儿看起来要诱人得多,更何况她抹着红红的小嘴正在向那里吹着气,吹得薛神医那条肉虫抬起了头,膨胀的肉冠已经发紫。
女人的手握住肉棒,纤美的手指围成一圈,轻轻的在上面滑动,每滑一下,她的嘴里就轻轻的吐一个字∶「粗┅┅」
有种女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刺激男人,这就像有人天生就是练武的架子一样。
她无疑就是那一类人,而且是那一类人中最出色的一类。
不仅用身体,还用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具有魔力,说完了「粗」,薛神医的肉棒果真粗大了一些。
她的手指洁白,柔软,依附在肉棒上缠斗∶「壮┅┅」
肉棒又听话的长大。
第三个字还未出口,薛神医拍手笑道∶「夫人果然妙手,老夫阅人多矣,像夫人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说完,拿过一条金链套在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眼波流动,媚语道∶「老爷,妾身翠仙儿。」
薛耻抚弄女人秀发,道∶「好个仙儿,弄得老夫真如在仙界。」
女人迎着薛耻,展露出胸前的一双美乳,道∶「老爷,妾身不止是妙手,」她的舌头勾扫着唇边,眼儿更媚,「妾身的舌头也┅┅」说着,她那粉嫩的香舌已缠上了肉棒。
王二应该叫王八才恰当些,他也脱光了身子,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人调情,他的手竟也在胯上摸索。
妻子的舌头在男人的肉棒上吮咂,口中呀呀的蜜语,王二忽然道∶「老爷,翠仙儿的舌头在我们那里是最有名的。」
薛耻目注王二,道∶「你也快乐麽?」
王二搓得更急,回道∶「是的,小人也很快乐。」
薛耻撩起翠仙儿的秀发,从王二的位置看过去,她的舌尖与肉棒已成一体。
「看着妻子为别的男人吸吮阳具,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王二道∶「我为什麽要生气?」
薛耻道∶「你为什麽不生气?」
王二松开手,指着粗如手臂的肉棒,道∶「这样老爷快乐,翠仙儿快乐,小人也快乐,我为什麽要生气?」
丈夫的回答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妻子的舌头动得更快了。
薛耻笑道∶「你怎麽称呼?」
王二的手又放在下身,喘着气∶「小人┅┅王二。」
「老爷,他还叫傻二,」妻子扭过头,不屑的扫了丈夫一眼∶「很多人都这麽叫他。」
薛耻又拍起手来,笑道∶「傻二这个名字更好一些。翠仙儿配傻二,妙!」
王二也跟着笑,妻子却又回过头∶「傻二,还不谢谢老爷夸奖?」
王二急忙近前,向薛耻拱了拱手,道∶「小人谢老爷正名,从今後小人就叫傻二了。」
「哈哈┅┅好!」薛神医爽朗的笑声传至轿外,随手拿了枚元宝放在王二的手里∶「傻二,老爷今天能遇夫妇二人,真是开了眼界。」
翠仙儿斜睨着薛耻,道∶「老爷只说开了眼界,但仙儿还有个地方要老爷开呢!」
「哦?夫人哪里需要老夫帮忙,请不要客气。」
翠仙儿蜷身上爬,白嫩的双峰擦撩着薛耻的小腹,娇声道∶「仙儿下面的洞需要老爷┅┅」女人的话只说一半,却让人听得明白,让人想为她做些什麽。
薛耻揽过女人的香肩,滑滑的胴体像蛇一样缠上了自己,触手之处,玉体丰盈,薛耻用指尖挑起翠仙儿的下颌,道∶「在丈夫眼前与他人淫乐,而能令尊夫不生气,夫人可有
什麽秘决?」
翠仙儿的双眼弯如新月,笑道∶「妾身在交合之时,最喜有人窥视。」她的手指弯弯,划过薛耻的唇,放入神医的口中。
白嫩的玉指在口中来回穿梭,薛耻不仅未恼,反倒更用力的抚摸翠仙儿的趐背,翠仙儿又道∶「而且,只有妾身的丈夫在旁边,妾身在床上才放得开。」
薛耻吐出翠仙儿的手指,大笑道∶「现在夫人的丈夫就在旁边,而且,夫人又在床上,是不是┅┅」
翠仙儿没有回答,向王二摆了摆手∶「亲人,妾身要了。」
「淫战之时,又唤丈夫何用?」薛耻还在想,王二却已来到床前,翠仙儿仰靠在丈夫身上,唤道∶「亲人,快一点儿┅┅」
王二双手搬动妻子的大腿,就如给婴儿把尿一般端了起来,喘声道∶「夫人莫急┅┅夫人莫急。」
这样的事如非亲见,连想都想不出。薛耻擦了擦眼,只见王二已抱着妻子跨上床来,翠仙儿笑着用手指分开玉穴,道∶「老爷,仙儿的洞开了。」
「贵夫妇果是妙人,如此行事老夫还是初见。」
「仙洞既开,何不就下凡捣之?」
薛耻探向小洞,翠仙儿用力一夹,温暖湿润的肉壁包住手指。
翠仙儿摆动小腿,娇语道∶「老爷!里面如何?」
薛耻道∶「夫人的宝洞又温又紧,老夫很想探个究竟。」
翠仙儿下身一吐,薛耻的手指竟被挤出,道∶「老爷无须动手,妾身自有道理。」
薛耻∶「哦?老夫倒要看看。」
翠仙儿双腿又分大了些,对王二道∶「亲人,妾身要现在就坐上去。」
王二的脸更红了,莫非帮助妻子与人宣淫更有乐趣?
王二屈着身,慢慢的把妻子放了下去。妻子的小穴套上了薛耻的肉棒,却好像在自己身上一样快活。
王二附在翠仙儿耳旁,问道∶「进去了吗?」
翠仙儿道∶「进去了,亲人┅┅」她的声音变得更媚∶「老爷┅┅的大棍全进去了┅┅」
王二道∶「老爷的大棍吃得消麽?」
翠仙儿道∶「吃得消。」
王二又道∶「里面痛麽?」
翠仙儿道∶「不痛。」
「那我就放心了。」王二笑着面对薛耻,道∶「贱妻能和老爷交欢,是小人的荣幸。」
薛耻道∶「切莫客气,尊夫妇所作所为更令老夫击赏。」
翠仙儿脸上飞起一片红云,道∶「老爷的大棍扎得妾身里面又麻又痒,亲人现在累了麽?」
王二道∶「不累,夫人是要我┅┅」
翠仙儿玉手掩面,轻声道∶「嗯!」
夫妇二人好似在做一件平常的家事,两人的对白虽然古怪,但却又让人想得很多。
王二架着妻子的身体,在薛耻身上上下搬弄,大轿里顿时响起了一种声音,一种喘气,触碰与床的「吱吱」声混合在一起,通常只有夫妇夜晚时才会有的声音。
「老爷的大┅┅棍,嗯┅┅大棍老爷┅┅」
「夫人┅┅夫人┅┅」
「哦┅┅亲人,老爷的大棍插死妾身了┅┅」
「夫人快夹它┅┅老爷的大棍夹不破的。」
「哦┅┅夫人再重些┅┅再重些┅┅」
┅┅
关旺天回来了。
一匹骆驼,三匹宝马,奔驰了二千里路,才从茫茫的大漠赶回来。
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看起来要成熟得多,一路奔波下来,却看不出丝毫的倦意。
关旺天刚毅,勇猛,两年内他的名字已传遍江湖。
一路风尘,他的泪似已流乾,揉了揉红肿的双眼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後在父亲的遗体前跪了下去,长跪不起。
关夫人爱子心切,颤声道∶「天儿,你先起来!」
关旺天额头触地,不发一言。
关夫人轻移莲步∶「天儿,你┅┅先起来!」
关旺天依旧不动。
关夫人泣声道∶「天儿┅┅天儿┅┅」
众人无不动容,王似花怜惜爱子,又劝道∶「天儿,你先起来,向各位叔伯致谢。」
关旺天这才站起身来,向众人道∶「家父突遭横祸,承蒙各位叔伯援手,小侄┅┅」说着,双膝一屈就要下拜。
一股力道托住了关旺天的躯体,黄长老正色道∶「我等都曾受过关大侠的恩德,出力也是应该,少侠就不必拘礼了。」
秦问挺身而出,道∶「关小侠请随我来,在下还有事要问你。」
在这个时候,他想的仍然是案子。
关旺天点了点头,忽的转过身,跪倒在王似花的脚下。
「天儿!」
「娘,天儿一定会拿住真凶,用他的血奠祭父亲在天之灵!」
何义背负着手,在关家堡的院子里来回踱步,看着关旺天走过来。
这孩子伟岸的身形和大哥别无二致,路途奔波後头发杂乱,但发自内心的那股气质明显的别於他人。这让何义稍稍的松了口气。
「二叔!天儿给您见礼。」关旺天急步赶到何义身前,施了个礼。
「噢!旺天回来了。」何义拍拍关旺天的肩膀,这孩子的身躯挺拨,面容镇定,不愧为大哥的骨肉。
「大哥突遭不测,今後关家堡就要你来挑起。」
「二叔说的是,天儿明白。」
「做事一要稳重,二要明辨是非,切不可鲁莽。」
「是。」
「大嫂是女中豪杰,行事要多与你娘商量。」
「是。天儿记下了。」关旺天垂着手,父亲去世後,何义已成了自己最近的长者。
秦问大步跟来,向何义道∶「二爷,在下想和关少侠了解一些事情。」
在何义的心中,向来对官差反感,他总觉得,好些明明白白的事,一到了官府就不清不白了。
为了这一点,大哥还曾与自己有过争论。
秦问和大哥走的很近,不知为什麽,何义总觉得这个差人有些古怪,虽然他已是开封府第一名捕。
「二爷。」秦问拱了拱手,往前进了一步。
「噢!是秦爷。」何义面带微笑,道∶「这两日多亏秦爷了,旺天,你还不谢谢?」
秦问摆了摆手,道∶「已经谢过了,关少侠,请到後面叙话。」
何义大步走在前面,道∶「我也有多日未和旺天说话,秦爷不会介意吧。」
「不敢!二爷先请。」
关家堡内有一处池塘,池塘的中心建起了小楼,坐在楼内,整个堡内的风光就尽收眼底。
这已是堡内最好的居所。
薛耻到关家堡後,要先救人的,却被管家告知∶「这次请神医来,是要请神医验伤。」
薛神医不说二话,就坐回了轿子∶「薛某只会救命,从不为人验伤。」
不得已,关家堡只得让几个人把他请下来,用小船把他请到了池塘的中央。
一同请过来的,还有那对夫妇。所以薛耻终於没有发火,终於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要跳水自尽。
活着岂非比什麽都重要?更何况那迷人的翠仙儿偎在身旁,那个王二忙着给二人温水?
整个小楼共有二层,在上层的西室,薛耻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室内的中心是一个大床,床上铺备的都是从波斯运来的,上面画着些古怪的图案,写了些奇怪的文字。
看着这些东西,薛耻的心里渐渐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但却绝不会是马鞭,有的短小,只有一寸长的鞭梢,有的很长,细细长长的要有一丈。
这个小楼曾是关家堡的禁地,只有关锦才能进来的。可是,关锦备这些东西何用?
床的旁边有一个柜子,打开柜门,里面的东西让薛耻的感觉更重。
花花绿绿的十来个小瓶,都是药。这种药不是中土自产,是随着印度的和尚传过来的,里面还有一瓶「催淫之王」。
关大侠英雄绝世,莫非还要靠药助力?
柜子的下层,是几瓶药膏,却是江南白家的「洗清散」,是专用来给病人清洗肠道的,旁边摆着两根削得圆圆的楠木棒,木棒的头部粗大起来,像极了男人的某个部位。
柜子里还有一本书,薛耻正要拿起,一阵香风传来,却是翠仙儿进来了。
她只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薄得与她的肌肤溶合在一处,泡满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舞,小腹下诱人的黑毛也清晰可见。翠仙儿转了个身,起伏的薄纱之间,圆润的大腿,紧翘的丰臀展露出来。
薛耻放下书本,笑道∶「夫人穿成如此模样,可是要考验老夫定力?」
「老爷~~」翠仙儿扭动着贴上薛耻,玉手撩起长袍,伸手捏住肉棍,娇声道∶「水已温好,如果老爷喜欢仙儿的话,是不是┅┅」她的舌头舔着上唇,发出浓重的鼻音。
「是不是什麽?」
翠仙儿的手用了用力,剥开头的肉棍又壮了些∶「水里可以做很多事的,老爷不想?」
薛耻一把抱起翠仙儿,大笑着走下楼梯,她那个可爱的丈夫已等在下面,一边打开门一边道∶「两位请!」
薛耻发现他越来越可爱了,就好像在做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水池砌得很宽,在这样的池子里的确可以做很多事,翠仙儿扔掉纱衣,抬起玉足跨了进去。
水温适度,玉体诱人。
薛耻揽住翠仙儿的纤腰,在池子里坐下来。王二拉了把椅子,也坐在旁边,没有人会否认,这将是又一个美妙的时光。
翠仙儿手抚肉棍,嗔道∶「这次仙儿要老爷再勇猛些。」
薛耻正要回答,外面的门忽被打开,一个面人站在外面,他的脚下是一个箱子。
美人受到了惊吓,蜷缩着偎在薛耻的怀里,王二的手掩着下体,颤声道∶「你是谁?」
薛耻怒道∶「阁下想要怎样?」
面人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只要神医按我说的去做,这些就是你的。如果不按我说的做,那麽神医恐怕就回不了江南了。」
「你的条件?」
「我听说关锦的死是心痛突发,致命的是背後的一剑。」
「老夫不懂。」
「你会懂的,只要你这麽说,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不这麽说┅┅」面人拿起一块元宝,向空中一抛,等到掉落胸前,他才开始拨剑。
看不到他的手法,可是好端端的一块元宝到地上时,已被分成了十六份。不多不少的十六块,而且分得十分均匀,一斤重的元宝,变成了一两一个的金块。
翠仙儿搂着薛耻,慌得把大腿也缠了上去∶「老爷。」
这样的手法如果在钱庄一定会受到欢迎,客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有趣。如果这样的剑法用在人的身上,是不是同样有趣?
薛耻很快想清了这个问题,他笑道∶「老夫懂了,阁下是否还有别的事?」
长剑入鞘,面人却连一个字也不愿多讲,脚尖点了点地,他的人就横着飞了出去,眨眼间,已找不到他的踪影。
小楼的四周都是水,他到哪里去了?
薛耻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他抱着翠仙儿的身子,恨不得能躲到她的怀中。
女人的胸膛饱满,她的身子却热的要命。翠仙儿看着薛耻叨住奶头,用力地把他压在乳沟上∶「老爷,大力些┅┅」
秦问走在前面,把何义和关旺天带到了一间小屋。
这里本是关家堡存放杂物的地方,现在已成了秦问临时的办公之所。
房里的窗子全被封堵,进去後黑压压的看不清什麽,这正是秦问所需要的,多年办案,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只有在黑沉沉的环境下,他的思维才最清醒,所想到的东西更多。
秦问点燃了蜡烛,藉助微弱的烛光,里面的陈设显露出来。墙的四周挂满了竹签和铁链,两条抽得发白的皮鞭在桌上分外耀眼,紧靠着墙边,有一把铁制的椅子,积年使用,斑斑迹中残留着一道道血痕。
秦问指着椅子,向关旺天摆了摆手,道∶「少侠请坐。」
何义怒道∶「秦爷用意何在?」
秦问笑道∶「二爷切莫误会,秦某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和关大侠一事有关的东西。如果少侠不便,咱们就到外面谈┅┅」
他的话还未说完,关旺天已经坐了上去∶「二叔,秦爷这麽做,也是为了父亲。」又转向秦问道∶「秦爷有什麽要问的,旺天知无不言。」
「好!」倾刻间,秦问好像换了个人,他迈开大步,围着关旺天绕起来,他的眉头皱在一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差人这副模样最是讨厌,何义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此人不是与大哥交好,恐怕早已把他赶出门去。
秦问一边绕,他的手一边晃动,不知不觉的走到桌旁,顺手抄起了皮鞭。皮鞭还未挥舞,另一头已被何义抓住∶「你要做什麽?!」
面前的何义怒目而视,秦问的手不由一松,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道∶「秦某习惯了,二爷┅┅」
「哼!」何义重重的跺了跺脚,就势坐在桌上。
秦问讨了个无趣,脚步也慢了下来,向关旺天问道∶「少侠此去大漠,可曾禀知父亲?」
「未获父准,旺天不敢远游。」
「你走之时,父亲可有吩咐?」
「嘱我一路小心,莫要惹事。」
「关大侠这几年行侠仗义,你可知与何人结仇?」
「父亲做事光明磊落,既便有人误解,那也是他小人之怨。」
「我要的是名字!」秦问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听得何义攥紧了拳头。
关旺天正了正身体,道∶「家父做事从不许我参与,近两年他也很少远行,家母或许知道的多些。」
「关夫人?」秦问的眼里闪着光,自语道∶「王女侠┅┅?」他的手指轻轻的颤动,好像又要抓住什麽东西。
何义重重的拍着桌子,道∶「秦爷!」
秦问醒过神来,转到关旺天身边,问道∶「少侠可知王景和你父亲的事?」
「王大侠近来和父亲常有来往,但他们所谈旺天却不清楚。」
「嗯!那┅┅」秦问的手摸向头发,又开始一圈一圈的转着,看来他再也弄不出什麽名堂。
何义从桌上下来,沉声道∶「秦爷既已问完,我们还是出去的好。」
「二爷说的是,还是外面好一些。」秦问搓着手,在里面胡乱的踱步。
从房里出来,何义拉着关旺天的手∶「旺天,为了能给大哥报仇,需要查清死因。」
关旺天道∶「二叔的意思┅┅」
何义道∶「江南的神医薛耻已被请来,他┅┅」
关旺天热泪盈框∶「天儿知道了,全听二叔处理┅┅」
何义用力握住关旺天的手,他的两眼也已湿润。
小楼内满室皆春。
翠仙儿用手撑着池沿,高翘起她丰润的臀部,红嫩的肉缝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她腰往下沉,沉到了水下,轻唤道∶「亲人,快帮老爷插进去。」
王二松开肉棒,趋身近前,道∶「夫人莫急。」说话间他的手抚上薛耻的阳具。
薛耻的感觉很快好了起来,如果做丈夫拉着你的肉棒往妻子的穴里送,你会不会感到快乐?
王二的手指还在肉棒上滑动,翠仙儿却像等不及了,隆起的臀部往後一送,小穴抵住薛耻的肉棍∶「老┅┅爷┅┅把仙儿的洞剥开┅┅」
分开湿润的两片穴肉,粗大的肉头就已被包在里面,美人的腰垂地更低,臀儿开始轻轻的摇摆。
王二握紧肉棒,仰头道∶「老爷可以做了。」
「嗯!我知道。」薛耻用手撑住池沿,双臂夹着翠儿,下身用力顶了进去。
「亲┅┅人,老爷的肉棍插到心里去了┅┅」翠仙儿扭头望向丈夫,身体配合着薛耻的抽插,又道∶「亲人┅┅老爷插得仙儿好舒服,哦┅┅好老爷┅┅」
看到妻子欢娱的样子,王二高兴得想要跳起来,他把手依附在两人交合的地方,道∶「夫人与老爷好似天成,蜜器相交得又紧又畅。」
「哦?」薛耻扫了一眼王二,身子府贴在翠仙儿身上∶「夫人的身子又淫又软┅┅」
「老爷!不要那样说┅┅妾身┅┅全给了你,你还要取笑┅┅哦┅┅」
「我是说夫人又美又骚,这┅┅可是说错了┅┅」
「大棍老爷插着妾身,却┅┅却又调笑┅┅哦┅┅大棍┅┅」
翠仙儿舞动腰肢,两人的大腿紧贴在一处,王二的手被挤压在中间,已是很无趣了。
王二的手刚抽出,翠仙儿嗔道∶「亲┅┅人,妾身想要你摸,想要你┅┅摸我和老爷交合的私处┅┅嗯┅┅快摸┅┅」
「可是你和老爷紧并着腿,我的手┅┅」妻子做得不爽,王二也很是着急。
「傻┅┅亲人,你从我的腹下伸过去┅┅嗯┅┅老爷,再大力些┅┅」
「夫人的办法最好。」薛耻喘着气,把脸贴上了翠仙儿的香腮。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鼻中∶「夫人!」
「嗯!」翠仙儿识趣的侧过头,红红的脸上满是荡意,微张的口中,香舌挑动,慢慢凑向薛耻∶「老爷┅┅」
「嗯?」
「吸我!」
两人的身体在霎那间融合。
看着妻子与人上吮下插,王二也好似到了极处,兴奋地在二人交合的地方上抚弄┅┅
就在此时,小楼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薛神医,我家少爷有请!」
那个管家躬着身子站在门口,他的眼中竟充满了妒意。
身下的美人还在娇吟,雄壮的男根正在妙处。
薛耻晃了晃手,道∶「请稍待片刻,就快好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闯进两个家仆,双双拱了拱手道∶「神医快请。」
这两个家仆又高又大,说话间两人已走到近前,管家笑了笑,道∶「神医如果自己不便,可以让他们抬您过去。」
他讲起话来总是彬彬有礼,既便是多麽恶毒的话,他也能笑着说出来。
薛耻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名声在这几个人看起来,好像连个孩子都比不上,孩子如果不愿做什麽可以哭,可是自己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想通了这一点,薛耻很快又笑了,他拉起翠仙儿,道∶「夫人也累了,老夫去去就来。」
翠仙儿眼波流动,嫣然道∶「仙儿会等老爷的,只是┅┅」
薛耻拿过长袍,笑着道∶「只是什麽?」
翠仙儿为薛耻整理衣角,忽的把嘴贴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只是老爷说话记得要小心些,否则仙儿就是想老爷恐怕也不行了。」
两人的神情就像是妻子为丈夫更衣一样自然,让人羡慕得要命。
王二皱了皱眉,恭着身子∶「小人也盼老爷早点回来。」
薛耻还要再说什麽,管家却已不耐烦的催促道∶「神医最好快一些,大家都在等。」
八月十二,晴。
宜嫁娶、造屋,吉。
这是一个好日子,可是对关家堡的人来说,却是最灰暗的一天。
关家堡的跨院中间搭起了灵棚,油黑的布帐,洁白的娟花,映衬得的阴森森的,有风吹过,却也似对上天报不平。
堡内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换上了白衣孝服,看上去白白的一片。
何义站在院子里,他的脸上还淌着泪痕。大哥生前光芒似射,号令江湖,死的竟是这麽突然,不清不白的就被人暗算。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又隐隐作痛。
大哥行事公正,为了江湖正义向来恩怨分明,下手的会是谁?
这个问题他已想了很久,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的热血就会上冲∶不论做这件事的是谁,他都一定会付出代价!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何义垂着头走进灵棚,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几日来的奔波,他已有些疲倦。
那个薛耻也该来了,大哥的死因一定会弄清!
等他扬起脸时,就看到了王似花。
大嫂不知何时进来的,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好像对大哥说着什麽。
她的脸上着白纱,轻柔的薄纱里面,一双妩媚的眼睛已经红肿,王似花垂下眼帘,颤声道∶「何大侠。」
「大嫂!你还是回避吧。」
如果看着亲人在面前尸检,大嫂怎麽受得住?
王似花摇了摇头,道∶「我┅┅还想多看看他。」
「大嫂!┅┅」何义摆手站起来,只见王似花已撩开了在上面的白布,把脸凑向关锦。他们妻贤夫贵,在天下传为美谈,何义不由的扭过头,缓缓的走到外面。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走开?
自己丈夫在死後还要被尸检,想看看他最後的容颜,又有谁会在旁边打扰?
何义就站在进入灵棚的入口处,在大嫂出来之前,他已决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如泣如诉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何义的拳头又已握紧。如果那个薛耻再不到,他就要自己去请。
就在他这麽想的时候,薛耻就来了。来的还有秦问、黄长老和关旺天。
他们把他夹在中心,看得出每个人对他都很尊重。薛耻迈着大步走到近前,昂着脸就往里入。
何义伸手一拦,道∶「请等一等。」
薛耻顿住脚步,他实在不想再受到什麽惊吓。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就像是情人间私会时的蜜语。关旺天一头冲到里面∶「娘!」
「天儿!」母子俩紧紧的抱在一处。
日已将落,人已将别。
何义闭上了眼,秦问却竖起了耳朵,他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而这种声音是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有的。
良久。关旺天搀扶着母亲的手臂,缓缓的走出来。王似花的面纱已经湿透,颤声道∶「妾身先┅┅避┅┅一下,有劳┅┅」说话间,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何义拭着眼角,沉声道∶「大嫂,快请!」
「王女侠请便。」秦问拱着手,在袍袖的缝隙,他的眼紧紧的盯着王似花。
王似花也好像发觉了什麽,在经过秦问的身旁时,眼角轻轻一瞟。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已把秦问的魂都勾去。
关夫人已经远去,秦问的手还拱在面前,何义忿然道∶「秦爷,又在想些什麽?」
「我在想关大侠的事。」秦问回避着何义,撩起了灵棚的入口∶「薛神医,请!」
薛耻提着箱子走在前面,众人随後跟进。
关旺天跪了下去,跪在父亲的遗体前,泣声道∶「父亲在天有灵,天儿也不想这麽做的┅┅」
薛耻打开箱子,把两把刀放在案上,明晃晃的刀,看起来分外刺眼,何义已忍不住要背过脸去。
验尸之道,一曰看,二曰剖,三为蒸。
薛耻揭开关锦身上的白布,几天过去,他的脸已开始变形。
不变的是他的眼,突出的两眼瞪着,用手也抚不平。是死的痛苦?还是到死也不相信对付他的人?这个问题已无人能够回答。
薛耻净了净手,解开关锦的衣服,他的前胸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皮肉已经乾瘪。
大家默默的围在一旁,静静的等,等着薛神医的结论。
只要查得出死因,凶手就一定可以找到!
薛耻的手探向胸前的经络,或许是紧张,他的手有些许抖。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慢慢的把关锦翻过去。
他忽然皱了皱眉。
关锦的背上有一道血痕,血痕的尽处是一个肉洞,洞的边缘已经腐烂,翻出的肉已经发黑。
何义俯身问道∶「伤处有毒?」
薛耻点头,道∶「是的。」
「先生可知是何种毒?」
「速归。」
速归?这种毒竟有个古怪的名字。
「速归之毒,弹指间就弥漫全身,任你铁打的好汉,也撑不过半个时辰。」
薛耻捏着银针在伤处一点,再看时,银针已是绿色。
「先生可知┅┅」
「普天之下,除了蜀中唐门,这种毒别人恐怕还配不出。」
唐门?
就算是唐门武功最好的唐大先生,又岂能伤得了大哥?何义没有问出来,因为薛耻已拿起了刀。
两把刀一长一短,在他的手中飞舞。
每个人都背过脸去。关旺天跪在地上,汗水已湿透了衣衫。
众人转过身时,关锦的尸体又被盖住,薛耻闭着眼,忽然向关旺天道∶「尊父可曾说过心痛?」
关旺天含泪道∶「是曾讲过。」
「┅┅?」
「关大侠在战前心痛发作,行动必然迟缓,真正致命的就是背後的伤处。」
说完了这些,薛耻已是大汗淋漓。
从未说过谎的人,第一次说谎时就是这个样子。
何义还想问什麽,但薛耻已不肯再说一个字,身旁的秦问已冲了出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找到那个马童时,他已经没有了舌头。
薛耻提着木箱从跨院退出来,就恰巧碰到了管家。
一脸伤心之色的管家看到薛耻,竟然有了笑容。「有劳神医了。」
薛耻道∶「不敢,老夫是不是┅┅」
管家拱了拱手,道∶「当然当然,如果神医想现在就走,门口就轿子。」
门口不仅有轿,那对夫妻竟也在里面。
翠仙儿依旧披着那件薄纱,斜倚在床上小睡。曼妙的胴体、诱人的香唇,构成了一幅撩人的图画。
她的手腕、脚腕上都围了几圈金丝,这使得她的手臂更长、小腿更细。
她的丈夫王二,正忙着在旁边为她整理衣服,样子极为小心,生恐惊动了熟睡的娇妻。
薛耻笑了。
他忽然发现有时候说谎也不是太坏,至少他现在还有命,还有机会同这样的佳人相处。
他已开始在想,要不要把这对夫妇带回府中?
翠仙儿翻了个身,侧摆的大腿撑开薄纱,细腻的雪臀、紧闭的穴洞就暴露在薛耻面前。
薛耻的感觉好极了。
他向王二打了个手势,用剪刀剪开薄纱,抚摸着翠仙儿的胴体。王二也停下了整理,看着薛耻在妻子的身上游动。
是不是这种情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肉棍挺立,美人的双腿已然张开,薛耻摆正了角度,对准湿润的蚌肉往里一刺。又紧又温的小穴包住肉棍,薛耻架起翠仙儿的双腿,这样可以进的更深入一些。
翠仙儿却醒了,半眯着媚眼,喘息道∶「老爷┅┅又来了┅┅嗯┅┅」
薛耻耸动阳物,道∶「夫人睡得可好?」
翠仙儿道∶「妾身哪里在睡,只是在等老爷。」
「等老夫何事?」
「仙儿不说。」
「是否夫人的妙洞在等┅┅」
「老爷又在取笑了!嗯┅┅仙儿的纱衣被老爷撕破了,仙儿可是要让你还的┅┅嗯┅┅」说话间,翠仙儿的腿已绕上了薛耻的腰,臀部左右用力摇动∶「老爷┅┅嗯,你还不还?」
薛耻顺手拿起一条珠链∶「用这个来还夫人的纱衣可好?」
「这个┅┅怎麽够┅┅我的大棍老爷?」翠仙儿摆弄珠链,忽的套在薛耻的颈上∶「这条链子这麽细,怎比的上老爷的┅┅」
「那┅┅美人想要┅┅哦┅┅想要什麽?」
「仙儿想┅┅要老爷的大棍┅┅还想┅┅」
翠仙儿并紧双腿,把肉棍吞在穴心,里面就好像有只小手在抚弄肉头,抚得薛耻全身趐软。
「夫人想要的,只要老夫有,尽管拿去。噢┅┅好,夫人夹得好┅┅」
翠仙儿拉动珠链,整个身子跟着坐起,下身咬住薛耻的肉棍,道∶「老爷不後悔吗?」
「夫人尽管取用,噢┅┅好夫人┅┅」
「谢谢老爷┅┅哦┅┅谢谢大棍老爷┅┅」
轿里又传出了「吱吱」的床声。
随着身体的摇动,她的手渐渐上滑,忽的把珠链缠上了薛耻的脖子∶「仙儿┅┅哦┅┅仙儿要┅┅」
「夫人要什麽┅┅请说┅┅」
「仙儿┅┅哦┅┅仙儿要大棍老爷的命!」话未讲完,翠仙儿反手一拉,珠链就已陷入薛耻的颈中。
「夫人,你┅┅」薛耻圆睁双目,却再也使不出力气。
翠仙儿推倒薛耻,用脚抚平他的眼睛,笑道∶「是你自己说不後悔的,又何必怨我?格格┅┅」
看着薛耻倒卧在床上,王二忽的跪了下来∶「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翠仙儿道∶「你跟了我这麽多天,做得很好。」
王二颤声道∶「小人得以服侍夫人,是小人的荣幸。」
翠仙儿道∶「只是你如果走了,我怎麽睡得着?」
王二跪伏在地,道∶「小人愿意服侍夫人。」
翠仙儿用手理了理发梢,笑着道∶「你虽然愿意,可我却不敢,所以┅┅」她的手一扬,一枚银针就钉在王二的死穴上。
秦问能名列开封府第一名捕,不仅靠的是功夫,他还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地方°°审讯。
他至少有八十三种方法可以让人讲话,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可是如果一个人没有了舌头,是不是还有办法?
秦问做捕快十二年,还没有撬不开的口,审不清的事。
现在这个马童已成了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开封府的刘执事已将退休,几位捕头争的也很厉害,如果破了这件大案,下届的执事就一定非他莫属。况且,关家堡也一定会好好谢他。
最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内心深处就想起关夫人。
她那惊鸿一瞥,那似笑非笑的风情,早已在心里扎下了根。
王似花二十多年前就已是江湖第一美人,那时的秦问还只有十几岁,为了一睹她的绝代风华,秦问每天都要跑到山上练剑。
山离家虽远,可却可以经过她的家门。
终於有一天,秦问看到了传说中的美人。
蛾眉凤目,体态婀娜,一头披肩的秀发随风起舞。行走在宽阔的草地上,就好似仙女下凡。
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英俊的少年。
那时的关锦,就已是名动江湖的少侠,他的一杆铁枪,已被百晓生列为「兵器谱」上的第十二位。
看到了关锦,秦问就低下了头,他已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希望。
後来秦问成了第一名捕,好客的关锦就常常邀他做客,既便是公务再忙,秦问也一定不会爽约。
──关家堡内,不仅有个关大侠,他还有个美人妻子。
虽然能见面的机会很少,但只要有机会见上一面,和她说上几句,秦问的热血就会沸腾。
现在关锦已经死了,王似花会不会感到寂寞?
秦问整了整衣衫,他的内心又跳起来,血液里似乎有火在烧。他打开那扇黑屋的门,把马童推了进去。
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三十挂零的成熟妇人。躬着身子趴在那把铁椅上,两手被绳子绑在椅子的扶手上。
马童见了这个女人立刻就跪了下去,跪在秦问的脚下。他已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叩头。
秦问笑了,他知道这次的问话一定会有结果。他大踏步走到女人身後,道∶「如果你不想你娘吃苦,就回答我的问题。」
马童张着嘴,「啊啊」的点头。
秦问拿起一枝笔,扔到马童面前∶「把你的答案写出来。」
马童指着笔,摆了摆手。
是不会写字,还是不想写?
秦问转身,掀起女人的罗裙,一下就撕破她的亵裤。
手臂虽然粗糙,可她的里面却是雪白。圆滚滚的两瓣臀峰,在烛光下分外诱人,尚未开垦的菊穴,紧密的就如少女。
秦问把手放在细白而圆润的大腿上轻轻的揉捏,女人扭动起臀部,呻吟道∶「大爷,不要┅┅」
「不要什麽?」秦问把手探向女人的私处∶「只要你的云儿肯写,我就不动了。」
她的穴肉已被分开,被两根手指撑住。
「云儿不会写字,大爷,轻一点┅┅」女人低声求饶,好像怕她的孩子会听到。
「秦某的听力不佳,夫人如果说话,请一定要大声一点。」秦问左手撑住小穴,右手的食指抵住她的後庭。
她屈着腿,躲避秦问的攻击∶「大爷不要摸那儿┅┅妾身┅┅吃不消。」
秦问看了一眼马童,只见他昂着头,眼里充满了怒火。
秦问要的就是这个,只要他受不了母亲的叫声,就只有写了。
他的手指伸进穴内,里面竟也湿淋淋的,看来药力已开始发作。
「夫人这里又湿又滑,可是在想什麽好事?」
女人拼命摇头,道∶「大爷,不要摸了┅┅哦┅┅云儿不要看┅┅」
秦问把手指插入穴心,笑道∶「夫人的声音太轻了些,秦某仍听不懂你的意思。」
女人的屁股晃得更急,因为秦问的手指已探开了菊穴,从未被人摸过的地方却在孩子面前让人摆弄,她已快到崩溃的边缘。
「大爷,饶了我们吧!」
「夫人的声音还是太低,能否大声一点?」
「饶了妾身吧,大爷!」女人并住双腿,大声的叫出来。
「夫人口中虽说不要,可是这里却不是那样。」秦问抽出手指,注视着上面的淫液∶「你的儿子也该知道,只有淫荡的女人,一摸才会流水。」
既便是再无助的人,听到对母亲的侮辱也无法承受,秦问的话刚说完,马童就扑了上来,咬住秦问的手指。
他的眼里已布满了血丝。
是什麽原因,宁肯让母亲在眼前被人凌辱,他也不愿写出来,是不愿还是不敢?
「云儿,不要做傻事┅┅」母亲绷紧身体,手却无法挣脱出去。
秦问笑看着眼前的母子,右手托向马童的下颌,他的嘴只得张开,张开後就再也无法合拢。愤怒的马童挥舞手臂打向秦问,却反被秦问扭到身後,很快的,一条绳子就缠上了手臂。
「你这个禽兽,快┅┅快放了云儿。」女人扬起左脚,踢向秦问的下身。
秦问一闪,手已抄住她的脚腕∶「夫人不必急的,秦某做事不喜欢太快。」说话间,反手一掌打在她的臀峰上,「啪」的一声过後,白嫩的屁股上就多了一道手印。
「啊┅┅禽兽!」女人大声的叫喊。
「啪!啪!」
「夫人叫错了,在下秦问。」
「禽兽!你不得好死!啊┅┅」
「死生自有天定,夫人多虑了。」秦问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插入穴中,在里面扣挖。
「小穴如此用力,夫人莫非喜欢挨打?」
「你这┅┅啊┅┅不要┅┅」穴里受到粗暴的攻击,她只得用力地扭动着臀部。
「夫人的屁股扭的很好,在儿子的面前是不是有特别的感觉?」
秦问的手指滑向臀沟,抵在菊花蕾上。拍打过後的屁股红红的,这使她的身体更加敏感,菊花瓣轻轻的开合,秦问一下就插了进去。
他的两手同时动,下面的抽出,上面就插进去。
「啊┅┅哦┅┅不要┅┅」女人的叫喊变成了呻吟∶「不要那麽深┅┅」
「夫人果真是个淫荡的女人,你的後庭可被人干过?」
「没有!嗯┅┅禽兽!┅┅」
「夫人如果再不合作,秦某就只有帮你开垦了。」秦问又往里加多了一根手指∶「妙处如此紧密,做起来一定会很愉快。」
「┅┅嗯┅┅嗯┅┅痛啊┅┅禽兽┅┅嗯┅┅」女人摇晃着身体,臀部翘的很高,似在躲避,又像在迎合。
「夫人一口一个禽兽,是不是很快乐?」
「嗯┅┅不要说┅┅禽兽┅┅」
「你的云儿到现在还肯答应,恐怕他也想更多的看到母亲的浪态┅┅」秦问蹲下身子,手指加快了磨擦,忽的舔上她的屁股。
「哦┅┅云儿不要看┅┅不要舔┅┅」火热的屁股被舌头一舔,夹杂着又痛又麻的感觉,旁边的儿子忿怒的瞪着眼睛,他的目光里竟真的好像有些兴奋。
「云儿,娘不是的┅┅不要看娘┅┅」这麽说着,自己的屁股却尽力的送了上去,迎接秦问的抽插和舔弄。
「夫人,你的淫液带着骚气,」秦问的舌头代替了手指,在穴缝上挑拨∶「是不是想让肉棒插进去?」
「嗯┅┅不┅┅不是的┅┅禽兽┅┅」
「你正是壮年,丈夫又长年不在家中,想没想过儿子的东西?」秦问包住一片穴肉,疯狂的吮吸。
「哦┅┅没有┅┅没有想过云儿的┅┅东西┅┅」女人满脸通红,偷偷的瞄向儿子。
儿子也正在偷看母亲,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一处。
秦问又道∶「女人说没有的时候,十有八九却是有的意思,看来你还真的想要儿子的肉棒。」
母子间仍在对视,听了秦问的话,马童的眼中发出热情的光芒。他的身体已在颤抖,好像急切的想要听到母亲的回答。
儿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女人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她盯着儿子的面庞颤声道∶「嗯┅┅云儿┅┅娘┅┅嗯┅┅」断断续续的话,就已把母亲的心事吐出来。
马童激动的挣扎,却被绳索绊倒在地。
「云儿,娘懂了┅┅嗯┅┅娘的好云儿┅┅」
「┅┅啊┅┅啊┅┅」马童在地上挪动,乞求的望向秦问。
秦问放开女人的身体,对马童道∶「只要你把那天的事告诉我,以後你们母子┅┅」
马童闭上眼,他的内心想必也在挣扎。
「云儿,快┅┅快告诉他┅┅娘┅┅嗯┅┅」
母亲的呼唤给了他动力,马童终於点了点头。
秦问松开他的绳子,他就拿起了笔。
他真的不会写字,但他会画。而且画得非常传神。
在林间的空地上,有一辆大马车,马车的上面还遮着珠帘,另一面的关锦却已倒在地上,他的後背上,有一把剑。持剑的是一个面的黑衣人,他的眼睛有些特别,所以秦问一下就记在心里,这双眼睛一定在哪看过!
画完了这些,马童就扔了笔,两手比划着,让秦问放了他的母亲。
秦问收起画,回首道∶「你先回去,打扫好卧房後,明日你们就可住在一起了。」
马童还想再说什麽,却终於没有出口。
「云儿┅┅你先走,他不会为难娘的。」一阵调理之後,她变得识趣多了。
秦问笑着走到她身旁,用手摸上红红的屁股。
「不要摸了,快┅┅快进来┅┅」
「夫人何事着急?」
「我┅┅想早点回家。」
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武侠古典】【重罪】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9-04 06:20:05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