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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任中杰传奇(全本)-8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45:30
第十四回:神秘的金叶子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几个追敌的人拖动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大厅里,从他们的沮丧的面色就可以看出,这次追踪根本就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那女人难道是幽灵不成?”祁楠志一走进来就大声嚷嚷道,“她怎么可能溜的这样快?一眨眼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难道她是狐狸精变的?”
孔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眉目之间隐隐的流动着一层杀气!罗镜文却只是拍打着长衫上的尘土,淡淡道:“那女人的轻功高明的出乎意料,能把我们甩脱倒也不足为奇。”
祁楠志叫道:“要不是她手里拿着『惊魂夺魄针』,使我们大家终究心存忌惮、不敢过分逼近的话,想抓住她也并非难事!”
罗镜文也不与他争执,只顾凝望着左雷东的遗体,神情黯然的道:“旧人尸骨犹未冷,新人又已命归阴。想不到短短数日之内,我神风帮就连着发生了七八起谋杀,殉难了十一个兄弟姐妹!再不找到凶手碎尸万段,怎能鼓舞帮中诸人的士气?又怎能向天下英雄交代?”
任中杰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适才左当家的话尚未说完就惨遭毒手,以诸位之见,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要说的是凶手的名字!”罗镜文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恐惧,寒声道,“也就是『月下丽影』的名字!所以他才会被杀了灭口!”
孔威目光闪动,沉吟道:“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任中杰回答的很干脆,“我只知道两件事!第一,『月下丽影』是凌帮主的红颜知己,看起来真的是个女人……”
“废话!”孔威打断了他,怒声道,“难道她还会是个男人?你当我们帮主是喜好男色的龙阳君吗?”
“第二……”任中杰也不理睬,继续道,“她能从你们手中逃脱,武功必然相当了得。请问罗三当家,现下总坛里有哪些女人是会武功的?”
罗镜文咳嗽了一下,扳指数道:“十三姨太方婉萍,韩冰姑娘,卫夫人黎燕,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傅恒的那个女徒弟小琳儿肯定也会,只是不知深浅,再有就是偎红、依翠两个婢女了……”
“你还漏说了一个人!”祁楠志忽然插口道,“还有凌大小姐,她似乎也很有两下子呵!”
孔威不耐烦的道:“荒谬!帮主就算想将藏宝图遗留给大小姐,也不会在遗书上称她为『红颜知己』的!她不在怀疑之列!”
祁楠志面色凝重,好像想说什么话,但他看了任中杰一眼,最终只是欲言又止的叹息了一声。
罗镜文“唰”的收起折扇,奋然道:“不管怎样,月下丽影必定就在这几个女子当中。只要我们认真仔细的去调查,总能够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任中杰耸了耸肩,微笑道:“但愿罗当家能马到成功,解决这个棘手之极的难题!”说完,他拍了拍祁楠志的肩膀,悠然道:“麻烦的事就让别人去头痛好了,咱们俩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喝杯酒!”
祁楠志拊掌道:“妙极!虽然喝醉了也一样会头痛,可是这种头痛却比他们那种头痛要愉快的多啦!”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厅,罗镜文羡慕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做一个无牵无挂的江湖浪子有时的确是很幸福的,起码他们拿得起、放得下,天大的难题都可以暂时的抛在一边,随时都可以纵情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
可是祁楠志也错了,喝醉酒时的那种头痛一点也不令人愉快,不但不愉快,简直比任何一种头痛都要难受的多!
他宿酒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从床边的窗户望出去,满天的繁星都在眨着眼,夜色美丽的就像多情少女的秋波,朦胧而又恬静的笼罩着苍茫大地。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痛的就要裂了开来,仿佛有千百只蠹虫在里面肆虐。他记得自己只不过喝了二十来斤烧酒,想不到头就痛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斩下来!
“小任,给我点水,我口渴的要命……”祁楠志迷迷糊糊的叫唤着,伸手推了推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体,谁知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滑腻的肌肤……
咦?他猛地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昨晚一起醉倒的任中杰,而是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朝外侧睡着,晶莹如玉的胴体是那样白皙润泽、那样青春美丽,滑如凝脂的柔肩雪背,在星空下隐隐的反射出圣洁的光芒,修长结实的美腿微微的蜷曲着,全身上下只有臀部上还遮着一块巴掌大的亵裤……
祁楠志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扫了过去,贪婪的盯着那露出了一小半的耸翘粉臀,一颗心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口渴的更厉害了,喉咙里像是烧着了一把火。
——这女孩子是谁?怎么会躺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小任那家伙安排好的?
祁楠志笑了,喃喃道:“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想的还挺周到!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女人了……”
他看了看自己跨下的高高凸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腾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双臂在床板上一撑,整个人使了招“癞驴打滚”,迅速的压到了那少女的娇躯上!
“嗯……不要嘛……”那少女娇媚的呻吟了一声,刚刚转过俏脸,柔软的双唇立刻就被祁楠志粗鲁的占有了,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随即就乖乖的不动了,任凭他那满是酒气的大嘴在自己娇嫩的面颊上逡巡,任凭他那无恶不作的舌头吸吮住了自己丁香般的舌尖……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摸上了她的胸膛,那鸽子般的乳房小巧而挺拔,未经人道的乳头正在指尖的刺激下勃起,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已扯掉了那最后的遮羞布……
突然间,祁楠志倏地推开了她,残余的酒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瞪着这少女的脸,失声惊呼道:“凌大小姐!是你!”
凌韶芸半支起娇躯,瞟着他吃吃的笑了,咬着嘴唇道:“怎么?你没想到么?”
祁楠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实在没想到!你……你简直吓了我一大跳!”
凌韶芸掠了掠散乱的鬓发,娇笑道:“好啊,我总算给了你一个惊喜!你开心不开心?”
祁楠志一迭连声的道:“开心……开心……我开心的要命……”一边说,一边抓起了裤子,勇猛的往自己头上套。
凌韶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瞪眼道:“喂,你想干什么?”
祁楠志苦着脸道:“什么也不想干,我……我只希望能快点离开……”
凌韶芸双手叉腰,挺起了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胸部,冷笑道:“你扒光了我的衣裳,吻过我,搂过我,还摸了我最……最珍贵的地方,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么?”
祁楠志几乎要叫了起来,道:“是你先跑到我床上来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脱的,我只不过……只不过脱了你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布片……”
凌韶芸面寒如水,恨声道:“我不管!你已经动了我,你怎么赖都赖不掉的!”
祁楠志苦笑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凌韶芸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用最狂热的行动来说话——那双粉白圆润的玉臂,忽然就勾住了祁楠志的脖子,滚烫的双唇亲昵的吻上了他结实的胸肌,富有弹性的双乳夹住了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祁楠志突然笑了,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这实在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来笑的!
“我总算明白你的目的了……”他大笑着道,“可惜你却不明白任中杰的为人!”
凌韶芸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祁楠志凝视着她,平静的道:“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报复任中杰么?他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你也去找别的男人,而且找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觉得这样才能让他痛苦,是不是?”
凌韶芸整个人都像是挨了一鞭子,美丽的脸庞立刻扭曲了,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之色,洁白的贝齿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咬的几乎迸出了血!
祁楠志同情的叹了口气,用一种洞悉人生的眼光看着她,缓缓道:“我想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就不得不连他的缺点一起去爱。第二,你若想伤害像任中杰这样的男人,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
“够了,你给我住口!”凌韶芸猛地扬起纤掌,一个巴掌摔在了祁楠志的脸上,眼泪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嘶声道:“我恨死他了,也恨死你,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她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披上了外衣,痛哭着冲出了房门,冲进了深沉的夜色中。
祁楠志懊丧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觉得十分难受,他一直喜欢看到男女两情相悦的幸福笑容,不愿意见到多情少女芳心寸碎时的悲哀……
他已忍不住开始埋怨任中杰了:“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要让女孩子这么伤心?而且总是要让我来收拾残局呢?”
忽听的有人娇笑道:“因为收拾残局这样高难度的事,我们的祁大侠最拿手啦!”随着语声,两个窈窕的人影从窗外掠了进来,带着一股浓洌的香风,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床上。
祁楠志板起脸道:“偎红,依翠!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么?”
偎红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媚眼,甜笑道:“啊呦,我们姊妹的胆子一向是很小的,不像您祁大爷,胆子比个天还要大,竟然连神风帮的小公主也敢得罪!”
依翠抿嘴笑道:“我看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仅胆子变大了,就连……就连那里……嘻嘻……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呢!”说完,两人一齐吃吃娇笑,娇躯犹如花枝乱颤般抖个不停,激起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无边胜景!
祁楠志瞅瞅这个、望望那个,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着,他突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一把将偎红依翠同时搂在了怀里,重重的压倒在了床板上。
“呀……不要……讨厌……”两个女子齐声娇嗔,水蛇似的纤腰不停的扭动挣扎着,两双同样晶莹的玉臂粉腿却绕了过来,欲拒还迎的交缠着他厚实的胸背,三个人顿时在被单上滚成了一团。
祁楠志喘着粗气,双手焦急而熟练的伸进了她们的领口,两三下就攀上了高耸的乳峰。他一边用手掌体会着那丰绵柔软的弹性,一边装出凶狠的样子冷笑道:“是你们自己挑逗我的,等会儿被我弄到喊爹叫娘时可别求饶!”
偎红俏脸飞红,咬着嘴唇道:“鬼才向你求饶哩!姑奶奶今天宁死也不会屈服!”她嘴里虽说的强硬,心头却已酥软激荡到了极点,不禁暗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平时男人也见识的不少了,但是不知怎么搞的,眼前这个冤家手指一碰就能让她动了春情。
再看看一边的依翠,粉颊上正渗出了细密的香汗,双眼中射出娇羞不依的丝丝柔波,两条浑圆白腻的美腿早已自动的翘起,十根竹笋般尖嫩的玉趾轻轻一伸,就蹭在了祁楠志的阴囊上技巧十足的搓揉按压,舒服的他差一点就爆发了出来。
“嗤——吱啦——”的衣衫撕裂声响起,床下多了几条破烂不堪的布片,床上却多了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
祁楠志欲火沸腾,猛地将偎红雪白饱满的臀部抬高,挺着勃起的阳物用力往前一捅!偎红身子一颤,发出了糅合着兴奋和痛苦的尖叫,只觉得那粗大的肉棒凶猛的分开了自己股间的肉缝,顺遂的顶进了淫水泛滥的娇嫩阴道里!
“哎……你这狠心鬼……啊啊啊……一点也不懂……不懂怜香惜玉……”偎红的娇躯在他的剧烈冲撞下悸动起伏着,双唇半开半闭的吁吁娇喘,动听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喃喃的咒骂,使她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诱惑妖娆,令人从心底升起征服的欲望!
祁楠志自然不会放过这千娇百媚的尤物,他酣畅淋漓的在那青春的胴体上发泄着热情,这可苦了等在一旁的依翠啦,她羡慕的望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一双纤手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游走,一会儿揉弄着又红又硬的乳尖,一会儿又刺激着春潮潺潺的花唇,希望能稍微的缓解一下越炽越旺的情欲。
蓦地里,依翠觉得腰部上有只大手一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上半空,她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一夹,牢牢的盘在了祁楠志的头颈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只听祁楠志嘻嘻坏笑道:“小美人儿,你既然如此性急,我就一起替你解决了罢!”
依翠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呻吟道:“怎么……怎么解决?你可只有……只有一根吃饭家伙呀!”说了这句羞人的话,心中忍不住一荡,一股暖流不可抑制的从腿间涌了出来。
祁楠志呵呵大笑,伸掌扶稳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凑近了那片黑森森的戚戚芳草,长舌一探,已灵活的扫在了鲜红粉嫩的花瓣上,随即开始轻柔的舔弄吮吸。依翠哪里受的了这样强烈的挑逗?欢快的娇吟声立刻响彻了整间厢房,俏脸红红的满是甜美销魂的媚态,白皙的美腿紧紧的缠住了男人的身子,柳腰疯狂的前后摇摆,竟似比偎红还要心醉神迷、快感连连!
秋风温柔的吹过,满天的星光静静的铺洒了下来,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三个赤裸裸的男女在恣意的交合着,尽情的享受着彼此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肉体,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和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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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楠志心无挂碍的大快朵姬时,任中杰却没有那么舒服和运气了,此刻他正站在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凝视着一丈开外的那顶巨大花轿。他明明知道里面有一个美女,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一亲芳泽!
“任公子过誉啦!我可不是什么绝色佳丽呀……”一个慵懒柔和的女子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轻声笑道,“恰恰相反,本小姐长的难看的要命,所以才一天到晚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哩!”
任中杰盯着纹风不动的轿门,长叹道:“只怕是金叶子小姐生的太过美貌,深恐震呆了全天下的多情男子,这才遮挡住了绝世的姿色,不肯让我等凡俗之人一饱眼福吧!”
金叶子咯咯娇笑,嘲弄的道:“江湖中人都说任公子有张能骗死女孩子的甜嘴,以前我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任中杰面不改色,微笑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很多都是不可信的,在下若真有这样一张厉害的嘴,早就骗的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啦,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缘一睹芳容了!”
金叶子沉默了片刻,柔声道:“你真的很想看看我么?”
任中杰立刻道:“想的要命!”
金叶子扑哧一笑,妩媚的道:“但是你看到我之后,就只有两条路好走了!”
任中杰问道:“哪两条路?”
金叶子的语声突然变的非常冷淡,一字字道:“要不,你娶了我;要不,你就杀了我!”
任中杰怔住了,好半天才嗫嚅道:“我能不能有第三条路选择?”
金叶子想也不想就断然道:“没有!任何人见到我的容貌之后,都只有这两条路选择!”
任中杰搔了搔脑袋,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越来越强了,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轿子里去,瞧瞧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天香国色!”
金叶子幽幽的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呢?你难道就那么害怕娶我?”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道:“我的确在害怕,但却不是因为怕娶你……说老实话,我怕的是娶了你之后养不起你!”
金叶子在轿子里重重的顿了顿足,娇嗔道:“你……你怎么知道养不起我?你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就那么没信心么?”
任中杰淡淡道:“我的确没有信心。因为要养活一个把纯金当作暗器来用的女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只有某一个势力雄厚的帮会才做的到!”
金叶子突然不说话了,只听的见细细的喘息声,从轿子里隐约的传了出来。
任中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可是再富有的帮会,也不会嫌钱多的,所以一打听到『赤焰遗宝』的消息,就忙不迭的派人过来分一杯羹了。妙的是派来的这个人恰好是凌帮主的恩人,让神风帮抓又不是、揍又不是,只好呆在一旁干瞪眼了!”
金叶子终于重新出了声,冷笑道:“不错,我是想得到『赤焰遗宝』,左雷东也确是被我收买的,但我并没有叫他去行刺凌夫人!你要是不肯相信,我也没法子!”
任中杰微微一笑,道:“金小姐恐怕是误会了,在下今天来此,既不是为了指控您,也不是为了兴问罪之师!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团想要请教!”
金叶子的语气和缓了几分,轻声道:“请教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任中杰面容一肃,沉声道:“左雷东临死之前对我们言道,你为了追查藏宝图的下落,曾经叫他偷偷进入『珍品阁』查阅凌帮主的遗书!”
金叶子缓缓道:“不错!”
任中杰目中突然射出了异彩,凝视着轿门道:“请问那『珍品阁』的钥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叶子诧异的道:“这件事说来也有几分奇怪,我原本不晓得『赤焰遗宝』的地图在神风帮手上,可是半个多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叫我急速赶到金陵城谋夺藏宝图,随信还附上了这柄钥匙,说是能给我带来有价值的信息。我见到左雷东后,才知道这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于是就交到他手里了。”
任中杰沉吟了良久,忽又道:“左雷东看过遗书后,是否有跟你说过里面的内容?”
金叶子道:“有啊!左雷东告诉我,凌帮主在遗书里写明了他和玉面罗刹之间的约定,假若他惨遭毒手,藏宝图就会被送到凌夫人的手上。万一凌夫人也有个三长两短,则由另外一个人接收地图……”
任中杰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紧张的问:“这个人是谁?”
金叶子吁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呀!当时左雷东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只是很神秘的笑着说,想不到凌帮主竟会把这个人视为红颜知己,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人的名字不说也罢!”
任中杰失望的揪了揪头发,叹道:“如此一来,我的线索可就断了!此人屡次三番图谋行刺凌夫人,手段之毒辣委实令人心寒!难道非得等她失手被擒后,我才能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么?”
金叶子忽然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左雷东这家伙粗中有细,前几天『珍品阁』起火时,他就已想到纵火者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帮主的遗书。于是他就把遗书的内容详细的抄录了一份,和原件分开两个地方收藏,以防自己遭到不测……”
任中杰倏地跳了起来,惊喜的道:“那份抄下的笔录在哪里?原件又在哪里?你可知道么?”
金叶子沉吟道:“抄本好像是收藏在总坛的『绿玉华堂』里,原件我就不大清楚啦,不过听左雷东的语气,假如他被人灭口的话,就会有人将遗书原件送交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以便替他擒凶雪恨!”
任中杰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小姐提供了如此宝贵的情况!在下这就告辞了!”言毕身形一闪,人已迅速的向外疾掠而出,转眼间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很久以后,轿帘才微微的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而又不失妩媚的眼睛探了出来,神色复杂的凝注着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喃喃自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听起来是那么娇慵、那么平淡,似多情又似无情,一字字的道,“但是你若一定要作我的敌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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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迷,枯叶纷飞。现在虽还未到深秋,微风中却已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凌韶芸的心却比秋意更加的寒冷,冷的像冰!
她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迎面拂来的秋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却吹不干她玉颊上的泪痕。
她记不清今晚究竟哭过几次了,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
“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祁楠志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准确的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痛。而他那种略带讥诮和轻蔑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
——祁楠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为了你今晚对我的无礼拒绝和羞辱!
——至于任中杰……任中杰……他最好去死!
凌韶芸用力的摇着脑袋,仿佛想把这两个可恶男人的身影从记忆里清除,可惜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生气的咬着嘴唇,眼光落在自己因恼怒而起伏的酥胸上,那对秀气挺拔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却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而且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
——男人都是色狼,只想着去恣意玩弄、欺负女孩子的这里……
她恨恨的想着念头,逐渐的放缓了脚步,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胸襟,薄薄的稠衫立刻被双峰绷紧了,隐约的凸现出了两点小巧玲珑的乳头。
她这才省起自己在忙乱中只穿走了外衣长裙,把肚兜亵裤全都忘在祁楠志的床边了,一张俏脸不由臊的飞红,懊丧惶急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竟然把内衣裤遗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他……他会怎样处理呢?是毫不留情的扔出去,还是……还是……把它们收藏起来作纪念?他……他起码也会好好的闻一闻罢……
想到这里,凌韶芸只觉得呼吸急促了许多,心头返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滋味,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把温热的娇躯斜斜的靠在了墙上。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慌乱的抬起头默问苍天,天上却没有写着答案,只有灿烂的蘩星在夜空里顽皮的眨眼。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用清凉的气息平复血液中奔涌的燥热,可是一念及自己最贴身的内衣也许正拿在男人的手里,也许正在被他的鼻子、口舌、阳物肆意的舔弄磨蹭,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闻吗?你……你快告诉我,香不香……”凌韶芸缓缓的阖上了美目,薄薄的红唇无意识的嘟哝着,一只手撩起了长裙,直接的抚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当她的手指触着了早已泛滥多汁的娇嫩花瓣时,一股混杂着犯罪感的兴奋蓦地冲上了头顶,她忍不住绞紧了修长的玉腿,失声娇吟着:“任中杰……祁楠志……我要……”
突然之间,她猛地从情欲的幻梦中惊醒,冷汗立刻从香肌雪肤里沁出!
——我……我竟同时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难道我心底里盼望着的是……
凌韶芸不敢再往下想了,纤手颤抖着掩好了凌乱的衣襟,跄踉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谁知她刚刚迈出一步,眼前人影一花,忽地凭空多出了一个相貌委琐的男子。
她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拍出一掌,娇叱道:“大胆狂徒!还不给我滚开?”
那人随手架住了她的纤掌,顺势在她皓白的玉腕上一捏,轻薄的笑道:“狂徒都不会主动滚开的,特别是像我这样又好色、又无赖的狂徒,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凌韶芸气的俏脸煞白,飞腿猛踢那男子的下阴,同时双掌连环进攻,出招又快又狠,在一瞬间就已变了五种风格迥异的掌法。凌家的大小姐自幼即得到众多明师的指点,涉猎过的武功不下数十种,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可惜的是,她犯了一个很常见的通病——博而不精!所以遇到真正的高手时,那些根本没有练足火候的招数就完全不起作用了,不论她攻的如何迅急,始终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哈哈……小姑娘,你的脾气还蛮大的!不过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那男子笑嘻嘻的在她的拳风腿影中进退趋避,双眼色迷迷的打量着她曲线曼妙的娇躯,突然探出脏兮兮的大手,狠狠的在她的酥胸上抓了一把,得意的仰天大笑。
凌韶芸又痛又惊,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咬牙道:“你……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那男子眯着眼睛,把手凑到鼻端一嗅,低笑道:“好香!凌大小姐,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香的,亵裤更是香的不得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哈哈……”
凌韶芸花容失色,羞愤的顿足道:“你不要脸,竟然偷看人家……人家……”
那男子龇着牙一笑,道:“你可以自慰,我就不可以说说吗?好啦,你这就随我去罢,以后也不用饱受欲火煎熬啦,跟着我『长乐神鞭』楚天良,还怕找不着乐子么?”
凌韶芸大吃一惊,颤声道:“你就是四大淫贼之一的楚天良?”
那男子傲然点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既已知道我的名号了,就该明白自己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凌韶芸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飞身向屋顶急纵,速度之快已远远的超过了平时,但当她的双足离地仅仅三尺时,膝弯的“环跳穴”上忽地一麻,整个人立刻无助的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揉了揉痛入骨髓的腰背,眼看着楚天良面带狞笑的逼近,心头一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任中杰……祁楠志……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快来救我呀……救我呀!”
楚天良阴森森的道:“认命吧,凌大小姐,没有人救的了你的……”
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哑穴,蓦地里听到身后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没人救的了她?”
楚天良骇然变色,霍地转身一看,只见满天星光之下冷冷的卓立着一个少年,正用一双寂寞而又残酷的眼睛,淡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凝视着他。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楚成良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猥琐的脸上已布满了杀机。对于一个淫贼来说,最让人愤怒的就是好戏刚开始时就被人打断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现在就滚!”少年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上去没有一点儿火气,仿佛在和人客气的寒暄,“……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楚天良纵声狂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么?嘿嘿,就算是威名远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
他笑的虽然大声,可是心里也不知怎么搞的,竟隐隐的感到了恐惧。这个少年看似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少年忽又开了腔,缓缓道,“若等我亮出了刀,你想后悔就太晚了!”
这个“了”字话音刚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层无形的厚重压力,就像泰山压顶般笼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大惊之下奋起生平之力向后疾跃,总算见机的快,终于脱出了对手无形杀气的包围。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哪里还敢再作停留,立时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阿平也不追赶,俯身解开了凌韶芸的穴道,淡淡道:“凌大小姐,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懂事?夜里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这就老实的跟我回去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教训我么?”凌韶芸翻身跳了起来,秀眉一蹙,清叱道:“你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阿平皱眉道:“楚淫贼说不定会去而复返,我要是走了,你……”
凌韶芸抢着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你来管!哼,本小姐刚才倒在地上,那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打不过那下九流的无赖吗?谁要你来坏我的事了?自作多情!”
阿平脸色一沉,冷然道:“既然如此,大小姐就请自己保重了!”略一拱手,人已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眨眼就不见了。
凌韶芸盯着他的背影,眼圈儿渐渐的红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的向总坛走去。
************
三更过去了,繁星开始变的黯淡,月亮却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
任中杰站在“绿玉华堂”里,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尘,一边摇着脑袋苦笑。
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每一个角落他都巡视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老鼠屎都能翻出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金叶子呀金叶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他叹息着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叶子没有撒谎,左雷东确实在“绿玉华堂”里藏着那份手抄笔录的话,为什么现在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抢在自己前面取走笔录的会是谁?十之八九就是那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凶手!她会不会是个大家根本熟识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凌帮主在遗书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败露的危险,也要把左雷东杀掉灭口!可是,“惊魂夺魄针”是怎样落到她手里的?她又为什么会有“珍品阁”的钥匙?是的,钥匙……钥匙……
任中杰苦恼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觉得脑子中有某个重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可是他偏偏无法具体的把它捕捉到……
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地一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倏地从背后逼来,霎时间就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他再也来不及转念,猛地纵身向前疾扑,只听“哧——”的一声脆响,饶是他这一扑快如闪电,背心的衣衫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时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左手袍袖向下挥出,浑厚的内力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他的身子立时借势凌空翻身,轻飘飘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双足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着。虽然这女子的脸蒙在黑纱里,娇躯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种风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什么布料也无法遮挡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间。
任中杰咽了口唾沫,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寻找的凶手、所有血案的幕后主使者。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一刻他既不为自己险遭暗算而愤怒,也不为这女子的毒辣心肠而惋惜,甚至连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都不急于知道了!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竟只有一个念头……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一定要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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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兄:老大的鼓励,小弟万分感激。不过,“四平八稳”通常也意味着波澜不惊,欠缺高潮,这一点的确是本文的毛病,或者也可以说是小弟一贯的毛病。不知为什么,写文章的时候总爱喋喋不休,罗里罗嗦的堆砌着文字,也许给您照成了拖戏的感觉。这个缺陷虽然自己也注意到了,可是却怎么也改不了,唉,秉性难移呀!希望将来写乱文的时候,能克服这个老毛病。
狂人勿用兄:多谢您的捧场。其实小弟写的不算什么,在您的作品里,特瑞把王立慧调教成性奴,才真正是“为我们这些男的报仇”呵:)
剑侠兄:不好意思,小弟借着自己的版面再说一遍:一个月后记得准时回来呀,别让小弟望眼欲穿的度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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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凶讯
月色更加的明亮了!在皎洁的月光下,隐藏着的深沉杀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温馨。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目不转睛的凝注着对方。
良久,任中杰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平静的道:“月下丽影,你总算出现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轻微的一震,低低的应道:“嗯!”
任中杰打量着她玲珑有致的动人曲线,叹息道:“我一直盼望着能早日见到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艳若桃李!当然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心肠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蝎!”
“是吗?”月下丽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却不知你感觉如何呢?”
任中杰双眉一轩,目中射出刀锋般凌厉的光芒,冷然道:“你的心简直比蛇蝎还要毒、比虎狼还要狠!在这一点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月下丽影咯咯娇笑,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子,风情万种的道:“那我的姿色呢?是否也没有让你失望?”
任中杰淡淡道:“姑娘好像忘记自己脸上蒙着的面罩了!假若你肯揭下那劳什子,让任某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在下自然会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的。”
月下丽影轻轻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柔情,柔声道:“任公子的外号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见过的绝色美女定然是多不胜数了。此刻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展现出自己的容色,让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还是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说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你若是看见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灭口啦!像你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原来姑娘不肯揭下面罩还是出于一片好心,在下实是感激不尽!”他顿了顿,眼光缓缓移到了女人紧身衣下绷紧的饱满酥胸,慢吞吞的道:“其实品评一个女子美丽与否,倒不一定要亲眼见着她的脸蛋,有时看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行的!”
月下丽影自然听的出这句话里的轻薄之意,她的俏脸尽管遮挡在面罩下,可还是无可救药的烧红了,咬着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任中杰不动声色,道:“哦?”
月下丽影瞟着他,恨恨的道:“你在想象着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是?你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的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杰苦笑道:“不错!但你却实在不必说的如此直接的,我这个人意志本来就很薄弱,再被你这样一说,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奸了你的!”
月下丽影“扑哧”一笑,声音忽然变的无比的诱惑,娇滴滴的道:“你要是肯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愿,逆来顺受的任你肆意轻薄……”
任中杰立刻道:“什么条件?”
月下丽影一字字道:“马上离开这里,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
任中杰叹息道:“你知道我是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我不会让你的那双纤纤玉手,再沾染上凌夫人的血迹!”
月下丽影眼中的缕缕情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娇叱道:“我非杀了那贱人不可!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样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惨不堪言!”
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才甘心?我看她无非是阻了你的发财美梦,才招来你的无情猝杀吧?”
月下丽影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赤焰遗宝』么?哼,想要那宝藏的另有其人!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进地狱,让她和那个死鬼丈夫在阴曹地府里团聚吧,哈哈哈……”
任中杰猛然一惊,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月光铺洒在月下丽影的娇躯上,照耀着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发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妩媚的剪水双眸中忽然泛起了泪光,成熟而丰满的身体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来,嘶声道:“是的!我已经杀了凌振飞!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杀了我平生最爱的男人!谁叫他用情那样不专?他既然要了我,就应该对我的一生负责!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的却是那个贱女人,所以我干脆成全他们,让他们到冥界里做一对鬼夫妻!”
任中杰沉住了气,道:“凌振飞真的已经死了?江湖上为什么没有传出讯息?”
月下丽影吃吃的笑了,媚笑着道:“告诉你也无妨!九月初一那晚,我骑快马奔驰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条小村子边截住了凌振飞。可笑他自命英雄,对我这个红颜知己连一点防备也没有,哈哈……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她笑的仿佛十分开心,柳腰款摆、香肩耸动,胸前高耸的双峰夸张的弹跳着,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诱人,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尽的凄凉、无尽的痛苦。任中杰静静的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满手血腥的女子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白,你是想通过杀戮来报复世人!”他走上两步,叹息着道,“但你就算成功的害死了凌夫人,心灵上也永远不会得到补偿的。失去的快乐就如流逝的青春,本来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为可以换回来的。”
“胡说!你胡说!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月下丽影重重的顿足,娇叱道,“呸,你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杀了她,就是要杀,偏要杀……”
她不停的重复嚷嚷着,仿佛想坚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悄然无声了,她懊丧的抬起头,秋波同任中杰的灼灼目光一触,立刻略显慌乱的逃了开去,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却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丰满的酥胸起伏的越发剧烈,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任中杰心神一荡,随即强行压制住了绮念,温言道:“我绝不会骗你的!一个人老是戴着面罩生活,就算侥幸行凶得手,也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的。只要你现在揭开面罩,勇敢的暴露出自己的容颜,就能得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解脱……”
在他耐心而充满煽动力的劝说下,月下丽影的防线似乎开始崩溃了,她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缓缓的伸向自己的脸颊……
就在这时,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忽然惊起了几只雀鸟,只听“呼啦啦”的衣袂带风声响起,一条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飞来,掌中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掩映着月色,劲急无伦的砍向月下丽影的颈子。
任中杰大喝一声,身形闪电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惧的插进了刀光,左手在女人肩上轻轻一推,想把她带到自己身后。
谁知月下丽影的身子一个跄踉,竟然娇弱无力的倒了下来。任中杰顾不上夺敌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后飘出五尺,顺手搂住了正在俯跌的温暖娇躯,但几乎在同一瞬间,敌人的刀锋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厉的刀风激起了任中杰的鬓发,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可惜的是,太过迅疾的招数,往往沉稳不足。这一刀堪堪出手,任中杰就已瞧出了三处破绽,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最后一刹那击破敌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运劲弹出……
蓦地里,任中杰心中一震,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刚才他的右臂搂住月下丽影的身子时,出于多年来的习惯,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覆盖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顺势停留到了现在。
任中杰这一生,摸过许许多多女孩子的酥胸,每一次当他掌握住富有弹性的双乳时,都会陶醉在妙不可言的触感里,从来也不会再顾及其他!
可是这一次,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他竟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月下丽影心跳——坚强有力的、十分平稳的心跳!
一个激动到呼吸急促、胸部起伏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规律的心跳?
任中杰不及多想,猛地把环抱着的娇躯掷出,同时凌空翻身,整个人矫捷的逸出了刀影的包围。
他还未站定脚步,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叱,一股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撞来!月光下瞧的分明,月下丽影的右掌上套了个巨大的、可怖的黑色手套,看上去就像个狰狞森恶的猿爪,毫不留情的向他的头顶拍落!
——枯心掌!这就是杀死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枯心掌!
任中杰吸了一口气,全身真气充盈激荡,右掌在飘飞的袍袖中缓缓推出!
双掌相交,发出“砰”的一下巨响,女人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空中极其巧妙的转了个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树梢上,窈窕动人的娇躯随着枝叶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凄迷的夜色中看来,就像出尘的仙子般风姿卓绝、飘逸潇洒!
“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她随手除下被震裂成两半的手套,银铃般娇笑道,“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居然还能破去我的『枯心掌』!看来我从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杰打断了她,冷冷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含义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月下丽影笑的花枝乱颤,纤细的腰肢充满挑逗的扭动着,她故意的挺起了本就饱满之极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对我又恨又爱!”
任中杰的目光却凝注在那虎视眈眈的刀手身上,这人同样黑衣蒙面,从体形上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边极力的思索着,一边随口应道:“哦?”
月下丽影柔声道:“你既恨我的辣手无情,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被我吸引!嘻嘻,你想必在盘算着,只有彻底征服了我这样一个智计深沉、毒如蛇蝎的美艳尤物,才对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公子,我说的对吗?”
任中杰洒然一笑,淡淡道:“不错!此刻你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永远揭不破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中的……”
月下丽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么一天,小女子必定乖乖委身,领教任公子的『高招』!”说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齐冲天飞起,两三个起落后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任中杰居然没有追赶,他垂下头,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千万别碰见任何人!”
他念叨了两遍,小心翼翼的才迈出一步,身上的衣衫立刻片片成碎,幻化成了大大小小的蝴蝶在风中飞舞——适才的对掌,他虽占据了上风,可是“枯心掌”威猛无涛的劲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统统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绝佳、撩人遐思的对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痒痒的,占有的欲望更加的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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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离日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金陵城里的居民仍然沉浸在酣甜的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长街上正疾弛过二十匹高头骏马!
密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就如同战鼓一般,沉重的敲打在每个骑士的心头!
领头的两匹马上,坐着的正是神风帮的四当家张继远,和“鹰爪神捕”孙元福。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沉重的像是压上了沉甸甸的大石,脸色阴郁的让人害怕,眼睛里隐隐流露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身后跟随的十八飞骑,个个俱是青衣劲装的剽悍大汉,精神抖擞的驱策着跨下的骏马,面上都呈现出坚毅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管多么艰巨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中,都能得到圆满彻底的解决!
“孙老爷子,依您的意见……”张继远沉吟着,闷声问道,“任公子说的话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个小村子里,难道真的就是……”
孙元福双目一翻,沉声道:“任公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一点老朽是信的过的!只是,凶手今夜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照理说,她应该竭尽全力的保守住凌帮主遇害的讯息才是,怎么会如此轻浮的泄露出来呢?”
张继远低沉着嗓子,道:“也许她是想用之来扰乱任公子的心神!只要她最后能将他杀了灭口,这个秘密仍将无人知晓!谁想却功败垂成,被任公子机警的逃过了毒手……”
孙元福点头道:“所以这次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凶手的一个意外疏忽!但我们若不能抓紧时机予以验证,恐怕一连串血案的真相依然会是个迷!”
张继远微一颔首,在马屁股上奋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马长嘶,带着众人风驰电掣的向城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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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骏骑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城门,神风帮的总坛里却仍是平静如水。星星点点的灯火像往常一样,在秋风中忽明忽暗的飘摇。
月亮恬静的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巍峨矗立的听雨楼,轮廓精致的楼影被月光勾勒的分外清晰,看上去仿佛也充满了说不尽的寂寞和凄凉。
小楼一共有四层,前三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上那一层,还是亮堂如白昼,无论何时都亮堂如白昼——好像在那里,黑暗是永远也不会来临的。
楼的后面,是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迳。此刻,正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隐藏在树丛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楼顶的灯光。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响过很久了,黎明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通常是人们的精神最困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富有经验的夜行人出手的好时机。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残余的枯叶呼啦啦的作响,就在这一刹那,树丛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移动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蓝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轻烟,悄没声息的欺到了楼下方圆一丈的范围内。
昏黄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脸上,那孤傲刻薄的神情仿佛是用小刀雕刻上去的,已成为了他面容的一部分——这个人竟是唐门的少年高手,“千手罗汉”唐钢!
长空下,唐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形突然旱地拔葱般纵起,轻灵的跃上了第二层,接着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向更高一层飞去。
突然,一个温和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少侠请留步!”随着语声,一股深厚的劲力迎面拂来,罩向唐钢胸腹间的七处大穴。
“找死!”唐钢低声怒斥,手腕一翻,数十点寒星暴雨般从袖口打出,直击那人的头脸要害!
那人微微一惊,眼见暗器来势疾不可挡,危急中和身扑上,双掌挟着雄浑内力,快如闪电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声,唐钢肩头已然中掌,身子立时向后摔下。但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细长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两个人一起从三层楼跌下地来!
“可笑呀可笑!”唐钢的双脚甫一着地,随即飘身退后数尺,冷笑道,“堂堂的『仁义大侠』卫天鹰,居然也会给神风帮当起看门狗来了!日后传到江湖上,岂非是大大的笑话一件?”
卫天鹰并不动怒,和蔼的面上满是宽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侠言重了!今夜张当家奉命外出,我替他当值守卫,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毒手,那也是应该的。”
“你要防备刺客,那很好!”唐钢强忍着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却不是刺客……我要见凌夫人,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
卫天鹰眉头一皱,低声道:“唐少侠,你不是不知道,刚才孔当家下了严令,不管凌帮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暂时都不许告诉凌夫人!”
“我不是要对她说这个……”唐钢嘲讽的苦笑了一下,肃容道,“我向你保证,绝不提起任何与凌帮主有关的话题!只要你让我进去说几句简短之极的话……”
“恕难从命!”卫天鹰忽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开这个后门的,唐少侠请回!”
他神态坚决的做了个手势,那样子再没有转圈的余地了。唐钢怒气勃发,双拳握了又握,似乎想冲上来拼命,但最终他还是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为难了!”他瞪着卫天鹰,眸子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冷冷道,“就因为任中杰睡了你的老婆,而我又在大庭广众之间揭穿了这个秘密?”
卫天鹰的嘴角忽地痉挛了,平素镇定的面庞竟起了轻微的颤抖,宽大袍袖下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它们送到唐钢那可恶的鼻子上去。
唐钢纵声长笑,再也不看他一眼了,霍地转过身子,大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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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楠志再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拍了拍脑袋,感觉到头痛大大的缓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开始痛了——昨晚强行征服了那两个风骚入骨的小妖精,其结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他妈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难道连御女之能都泡汤了?”祁楠志喃喃的咒骂着,伸手抚上了右侧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骇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一根针!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恶作剧的把长针放在了他的床上,针尖差一点就刺进了肌肤!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气的叫着,转过身子一看,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任中杰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祁大少爷,您终于醒啦!”任中杰瞅着他,慢吞吞的道,“我还以为你从此长眠了呢!”
“老天爷!”祁楠志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伤了怎么办?”
任中杰悠然道:“咱两人今天都险些儿受伤,这样子才公平嘛!你说是不是?”
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险些受伤?是有人暗算你么?”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才想到关心朋友么?哼,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搏杀,你却搂着美女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
祁楠志盯着他,盯了好半晌,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一定在女人那里吃了哑巴亏!”他狂笑着道,“否则你不会这样一副嘴脸的!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连你都能戏弄?”
任中杰却没有笑,板着脸道:“戏弄?嘿,我差一点连命都送了!你以为这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么?”说着,他犹有余悸的喘了口气,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
祁楠志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沉吟良久后才问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你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任中杰摇了摇头,忽然道:“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今夜配合月下丽影袭击我的刀手,和前几天晚上用『奇淫合欢香』暗算方婉萍的偷袭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祁楠志一怔,动容道:“哦?你怎能如此肯定?”
任中杰自信的道:“从他们的武功可以看出,一个人走的是刚猛路线,另一个却是纯阴柔的!这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
祁楠志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月下丽影身边,至少也有两个高手在替她卖命?”
任中杰不答,他突然向祁楠志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祁楠志不动声色,平静的道:“也许替她卖命的还不止两个……不知道现在来的又是谁?”
这“谁”字刚刚出口,任中杰猛地拉开了门,伸手倏地将一个人抓了进来,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到……”
他的语声忽地顿住了,因为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香!再仔细一看,他抓住的不是别人,竟是和他有过合体之欢的美貌少妇——“鸳鸯剑”黎燕!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任中杰目中满是惊诧之色,急忙缩手放开了她的皓腕,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晓得是你站在门外……”
黎燕抬起头来,一张清秀明艳的俏脸看上去是惨白的,妩媚的眼睛中饱含着泪水。她怔怔的望着任中杰,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
“啊……”任中杰措手不及,只感到一个颤抖着的温暖娇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妇特有的成熟气息立刻冲上了脑门,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掌,怜惜的轻抚着黎燕的千缕青丝,柔声道:“别哭,别哭!天大的事情都好商量……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黎燕不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尽情的抽泣着,双肩耸动的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任中杰也不再说话了,用力的搂紧了她的胴体,同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心,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祁楠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勉强笑道:“两位慢慢的叙旧,我到外面散散步……”说着就准备开溜。
黎燕的身子一震,恍如从梦境之中惊醒,蓦地挣脱了任中杰的搂抱,红着俏脸道:“祁……祁大侠不必出去啦!我不敢打扰你们休息,这就……这就走了……”边说边无限凄楚的凝视着任中杰,一步步的向后倒退着,泪水似珍珠般一粒粒流下。
任中杰胸中热血沸腾,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我不让你走!在你没有告诉我原因之前,我绝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也绝不会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黎燕摇了摇头,凄然道:“这是我夫妻间的家事,你就算知道了原因,也是没用的……”
任中杰的嘴角一阵抽动,目中忽也露出了愤怒和痛苦的神色,咬牙道:“你丈夫……他又打了你么?”
黎燕低垂着粉颈,默默的卷起了右手的衣袖。只见在皓白如玉的娇嫩臂膀上,赫然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乌青鞭痕!
任中杰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面容扭曲着,冷笑道:“嘿嘿,好一个『仁义大侠』!你下起毒手来可真够仁义的……”
他一甩衣袖,忽然大踏步的冲了出去。黎燕悚然一惊,惶急的连泪水都来不及擦,人已疾步跟了上去,口中惊呼道:“任公子,你千万不可乱来,你……你听我说呀……”
等两个人的身影都离开后,祁楠志矫捷的从床上跳起身,快步奔到了屋门边仔细的巡视着。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在屋外的某个墙面上,有一小块区域相对的比较干净些,而且摸上去似乎还有点儿湿滑的水气!
——只有当一个人长时间的把脸凑在这里时,才会因呼吸而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他若有所思的挠了挠额头,喃喃自语道:“奇怪呀奇怪……这地方的每一个女孩子好像都很神秘,似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隐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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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凉,一灯如豆,昏暗的光亮把两个人的影子映照在地上,拉的长长的!
“师父,你为什么要偷拿『碧玉华堂』里的东西?”小琳儿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怯生生的道,“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都尽付流水了!”
傅恒的眼皮一跳,沉着脸道:“好徒儿,师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这份笔录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中,也许你的身份就永远没有办法证明了!”
小琳儿喘了几口气,稚嫩的脸蛋已因激动而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师父,您说的都……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是凌帮主的女儿?”
傅恒庄容道:“那还能有假?你的确是凌振飞的小女儿,是凌韶芸小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大名叫作凌琳!十六年前,当你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你的母亲送到为师这里学艺!”
凌琳的身子开始轻微的发抖,颤声道:“为什么?我……我妈妈为什么把我赶出家门?她难道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么?”
傅恒的目中似有怒火在闪动,恨声道:“世上哪有不疼女儿的母亲?好徒弟,我告诉你罢,你妈妈之所以要送你走,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朝不保夕,大难临头了!”
凌琳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详细的说给我听么?”
傅恒颔首道:“当然!你妈妈和爹爹,原本是武林中的一对美满眷侣。在他们生下了你姐姐凌韶芸后,有一天神风帮里来了个绝色的美人,她的名字就叫季雅琴。这女人年纪虽小,但却极工心计,平时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暗地里却勾引了你爹爹……”
凌琳娇躯剧震,咬着嘴唇道:“她……她是否就是现在的凌夫人?”
傅恒脸上肌肉跳动,切齿道:“除了她还能是谁?这妖女迷惑了你爹爹后,就开始挑拨他和你妈妈的关系,后来更设下圈套,使你爹爹相信……相信你妈妈和奸夫偷情,生下来的你是个孽种……”
凌琳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抑着泪水道:“后来呢?”
傅恒观察着她的脸色,缓缓道:“你爹爹误信了诽言,激怒之下就想处决你母女二人!幸亏你妈妈见机的快,偷偷的托人将你送到了我这里,她自己随即不知所踪,听说已死于西域。季雅琴奸计得逞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室凌夫人!”
凌琳霍地立起,一张小脸已变的苍白,原本天真无邪的眼波也射出了怨毒的光芒!
傅恒转过了头,似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眸,低声道:“可是你爹爹事后却也后悔了,他逐渐变的放纵而滥情,一连娶了许多个老婆,在江湖上到处寻花问柳……孩子,不管怎样,你的确是凌帮主的亲生骨肉,我听说他曾留下一份遗书,就想到上面说不定会有些文字谈及从前的这一段公案,也许那就是为你母女正名的最好物证!”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卷宗,神情凝重的道:“遗书的原件虽然已不知所踪,可是左雷东抄录的副本却被我拿到手了!我把它抢先一步取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
凌琳颤抖着伸出手,迟疑着接过了卷宗,谁知她的五指尚未捏稳,窗外突然闪电般窜进了一条长鞭,毒蛇般的鞭头灵活的一缠,就将她手上的卷宗夺了过去!
傅恒暴声怒喝,使出一个“推窗望月”式,人已迅疾的腾身飞出,左手扣向变幻无方的长鞭,右手迎面拍出一掌,要逼的对头撒手退后!
不料对方武功也非泛泛,眼见掌力劲急凌厉,身形立刻顺势向后倒掠,这一下身法极其巧妙,他的整个人竟像是被掌风送出去的,轻轻巧巧的就飘到了三丈开外!
傅恒脸色铁青,冷笑道:“我道是谁这样大胆,原来又是你这不要脸的淫贼!哼哼,楚天良,今天你休想再从我手中逃脱!”言毕又纵身扑了上去。
楚天良面带不屑,怪里怪气的嘲讽道:“我虽是个采花贼,总还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小人!说起行事的不要脸,怎比的上你这位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侠?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傅恒怒发如狂,紫涨着面皮厉斥道:“住口!”拳脚如急风暴雨般攻到,出手之间再不容情,恨不得将楚天良打成一团肉酱!
此时凌琳已跃出了屋子,眼看着二人打的不亦乐乎,怯怯的道:“师父,我……”
楚天良呵呵大笑道:“傅老儿,今天就到此为止,少陪了!”身子滴溜溜的一转,不知怎地就脱出了掌影的包围,展开轻功往黑暗处逃逸去了!
傅恒喝道:“喂,把你抢去的东西留下!”足底加劲,如影随形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纵跃的速度都快的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晨曦的阳光中!
凌琳呆呆的站在屋外,纤细单薄的娇躯就像是秋风中的一朵菊花,看上去愈发的惹人爱怜!她的小脸正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大眼睛里焕发出了异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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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杰回到自己厢房时,只觉得心里窝囊的要命!
刚才他在激愤之下,冲动的想把“仁义大侠”卫天鹰揍上一顿,可是那家伙偏偏又踪影不见!他四处寻找不到,心头的怒火却也渐渐的消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沉的无奈——黎燕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多管闲事呢?
何况,他给卫天鹰带了一顶绿帽,没被人当作奸夫浸猪笼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能理直气壮的兴问罪之师?
任中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满腹的烦恼,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祁楠志竟也不知所踪了!
“这小子真他妈的不够朋友!”他嘟哝了一句,四肢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在脑海里,他又怎么睡的着呢?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了,任中杰在翻来覆去的烙着烧饼。当太阳晒到他屁股上时,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他倏地翻身跳起,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
“是我!你紧张什么嘛!”一个冷冰冰的、但却无比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名鼎鼎的任中杰,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任中杰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苦笑道:“韩冰小姐,你戏弄的我还不够么?又来找我这个可怜虫作什么?”
韩冰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清丽冷艳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意见到我,那我也可以走的!”
任中杰没有说话,他的眼光就像磁石一样,牢牢的粘住了这个冰山般冷漠、却又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女人。她依然穿着一袭苹果绿色的轻纱,质地考究的衣料紧贴在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截雪玉似的粉颈!
“我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唉,我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你!”任中杰舔了舔嘴角,终于艰难的出了声。他忽然发现,昨夜连续的奔波劳碌、险死还生后,体内潜藏的情欲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激发……
韩冰“嗤”的一声笑了,白嫩的双颊上梨涡隐现,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每一次当她娇笑起来时,都像是千年的冰雪融化,给整个人间都带来了暖烘烘的春意!
任中杰盯着她成熟而坚挺的胸膛,那对轻柔颤动着的浑圆乳峰,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恍恍惚惚的起了一种幻想,仿佛看见了那两粒轮廓分明的乳头正在渴望着挣脱束缚!于是熊熊的欲火腾地升起,把他的理智彻底的吞噬了……
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了,猛然间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韩冰柔软的娇躯,张开大嘴就往她的俏脸上吻去!
“你干什么……”韩冰尖声惊叫,奋力的扭动着纤腰,挣扎中一个跄踉,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正好压在她的身上!
任中杰喘着粗气,贪婪的寻找着她红红的樱唇,嘴里含混不情的喃喃道:“你这迷死人小妖精,我……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话犹未了,舌头已撑开了她的唇齿,强行的渡进了她的檀口中。
“嗯嗯……哼……嗯……”韩冰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俏脸火烫的像是在燃烧,又湿又软的丁香小舌慌乱的躲闪着,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只得乖乖的微启双唇,任这轻薄浪子恣意的品尝自己的香吻。
两人的津液放肆的交流着,任中杰不断的吸吮着那芬芳润湿的小嘴,直把韩冰吻的娇喘连连,平素冷漠美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晕红,星眸中也蒙上了娇媚之极的波光!
“嘶——”的一声轻响,任中杰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轻衫,熟练的抚上了高耸的胸膛。滑如凝脂的双乳挺拔而富有弹性,乳尖硬的像是两粒烧红的小石子……
突然,韩冰的娇躯一震,像是猛地里从无尽的绮梦中惊醒,她用力一口咬在了任中杰的嘴上,同时修长的玉腿一蹬,把他狠狠的踢下了床!
任中杰痛的惨叫了一声,心情迅速的从情欲的高峰中跌入谷底,他摸着自己渗血的上唇,恼怒的大叫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韩冰像只羔羊似的蜷曲着身子,俏脸上犹带着醉人的绯红,可是神情已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她拨弄着自己散乱的乌黑秀发,口气淡漠的道,“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已不该像小孩子那样冲动……”
任中杰心里的欲望一下子全转成了怒火,冷笑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韩冰全然不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讥诮的道:“你一定要我直说么?好,我就告诉你,本姑娘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只会让我觉得呕心!”
任中杰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似沉浸在了冰窖里,巨大的沮丧迅速的席卷了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竟失落的连思考的能力的丧失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全无声息,两个人充满敌对的互相凝视着,刚才的柔情蜜意已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韩冰忽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许多:“对不起,我本不想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求你一件事……”
任中杰涩然道:“你说好了!”
韩冰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于道:“如果你拿到了『赤焰遗宝』的藏宝图,你能把它交给我吗?”
任中杰正色道:“第一,藏宝图是帮主留给凌夫人的,我绝不可能拿到手。第二,就算这副图真的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也想不出理由要把它交给你……”
韩冰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不会白白的要你办事的,我跟你谈的,本来就是一笔交易……”
任中杰冷笑道:“交易?赤焰遗宝是一宗巨大的财富,你能用什么东西来交易?”
韩冰平静的道:“用我自己!”
她忽然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缓缓的脱掉了那苹果绿色的轻衫,接着是质地考究的长裙,被香汗略略濡湿的鹅黄色肚兜,最后,她褪下了贴身的亵裤……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典雅,仿佛是在空无一人的香闺里更衣。清丽的俏脸上神色淡然,既不像初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羞涩,也不像风骚入骨的荡妇那样挑逗,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偏偏又蕴含着的不可抗拒的成熟魅力!
“用我的人,交换你的藏宝图!”韩冰用最自然的姿势,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掩住了私处,柔声道,“我可以先把身子交给你,但你必须发誓,一旦得到了藏宝图,就必须无条件的送到我手中。”
任中杰死死的盯着她,吞咽着口水道:“如果……我最终拿不到藏宝图呢?”
韩冰嫣然一笑,道:“那就算我倒霉好了。做交易,总是会有风险的,我心甘情愿!”
任中杰忽地伸掌在床头一拍,厉声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和你交易?有了藏宝图,找到那笔财富,全天下的美女自然会滚滚而来。我又何必舍多求少?”
韩冰毫不动怒,淡淡道:“世上的美女固然很多,但真正的绝色却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说完,她风姿优雅的移开了手,任凭自己美好诱惑的胴体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
这时候阳光已经完全照射了进来,均匀的铺洒在她傲人的玲珑娇躯上。胸前的一片肌肤白腻的欺霜赛雪,两个丰满的乳峰形状完美的令人惊叹,矗立在顶端的粉红色的乳头微微翘起,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硬。
而那白皙平坦的小腹下,一双晶莹修长的粉腿紧紧的合拢着,雪白的大腿匀称而健美,并起来时密实的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我知道你见识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可是,你可曾看见过这样动人心魄的裸体么?”韩冰的美眸里闪动着朦胧的春情,充满自信的道,“任公子,你常常说,千金易得,一美难求!我保证这笔交易绝不会让你后悔的……”
她顿了顿,俏脸上泛起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春葱似的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樱桃般诱人的乳头,娇媚的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这里么?来呀,任公子……只要你愿意,今天你就能得偿夙愿……”
这句话还未说完,任中杰突然长啸一声,像头野兽般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她的左乳尖端,咬的很用力!
韩冰痛的流出了眼泪,窈窕的娇躯一颤,失声娇呼道:“啊呦……”
任中杰仿佛没有看见她目中的痛楚,粗鲁的把她重重的推倒在了床上,喘着气再度压了上去,五指如铁钳一样尽情的蹂躏着弹力十足的乳房,把这对充满生命力的鼓胀肉球,肆意的挤捏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
很快的,一道道乌青发黑的淤痕、一排排深浅不一的牙印,显眼的出现在韩冰成熟的胸膛上。那对原本完美无缺、毫无暇庇的乳房就像两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默默的承受着狂风暴雨的猛烈摧残……
半晌,韩冰渐渐的适应了这种暴力侵占似的“爱抚”,她的娇躯开始情不自禁的扭动,一股热流从腹部缓慢的升起,无可逆转的向腿股间的密处聚积。她忍不住舒展开粉光致致的美腿,紧紧的交缠住了任中杰的虎腰。
“插我……快……快插我吧……”她的呻吟声像是在哭,失魂落魄的浪叫道,“亲哥哥……用你的肉棒……狠狠的插我……插我……噢噢……”
任中杰咬牙冷笑道:“贱女人,平常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荡妇一个……”
“骂的好……啊……我是荡妇……”韩冰只觉花唇上痒痒的似有千万条小虫在蠕动,急不可耐的主动的挺起纤腰,用股沟、用阴毛摩挲着粗大的阳物,泛滥的蜜汁失控的涌了出来,她抛下了所有的矜持,焦急的道:“快点……快插进来占有我……占有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任中杰忽然放开了手,掷下了韩冰那千娇百媚的身子,跳下床冷冷的看着她。
韩冰一下子懵了,她坐起身,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任中杰刚才质问她的,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问了回来!
“什么意思也没有……”任中杰欣赏着她脸上羞愧的怒容,淡淡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男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天生贱骨头,永远都经不起美色的诱惑……”
韩冰羞愤交加,咬着嘴唇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任中杰拾起外衣披在身上,悠然道:“第二呢,我也想让你明白,做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的。刚才我很想要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你虽然愿意给我了,但我突然又不急着要了!”
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只听见韩冰的破口大骂声,滔滔不绝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自从闯荡江湖以来,任中杰已不知被女人骂过多少次了,可是惟有这一次,这恶毒的骂声却令他听的无比开心,无比舒畅,简直是从内心深处高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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